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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牢回來,我發覺自己更加沉默寡言了,每日除了練功什麼也沒做,更不想與任何人說話。
雖然巫王的那些話破解了我的疑團,讓我知道自己是誰,為何來到這裡,但還是無法開心起來,或許是覺得身上的責任重了,壓力很大吧。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
看著我成天抑鬱寡歡的樣子,墨節、赫丕倒是經常拿話來逗我,希望我開心,但我不想理他們,每日都是獨來獨往,一言不發。
“小子,不開心嗎?”厲王站在巨石前面看我練功,問道。
我知道,所有的不開心都寫在了我的臉上,誰都看得出來。
“是。”我冷冷地回答。
“為什麼呢?”他想知道原因。
“沒為什麼。本來就沒什麼可高興的。”我嘟著嘴,不看他。
厲王在我面前踱來踱去,好像在思考什麼。突然,他轉過身來,用那兩道綠光盯著我:“他都告訴你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我不想繼續談巫王。
“他是不是告訴你神燈了?”厲王不甘心,繼續逼問。
我撤了馬步,一屁股坐在了巨石上,沒好氣地說:“是。”
厲王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在一旁愣愣地看著他,搞不清楚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笑罷,厲王朝我走進一步,俯身說道:“小子,你是神燈守護人,知道嗎?”
“神燈守護人?”我很驚訝,巫王並沒有說,他只是告訴我要保護好神燈,用它的無極能量去開創新世界。
“是的。他沒跟你說明,本王就明確告訴你,你是神燈守護人,所以本王要把你弄到府上來。”他倒是很坦白。
事實上,他的行事風格就是雷厲風行,當機立斷。凡事只要他覺得時機合適,從不遮遮掩掩。這一點,我蠻喜歡他的。
“那我能為你做什麼?”我必須問他,儘管我自己也能猜出一二。
“找到神燈。不是你為本王做什麼,而是本王和你一起去做,一起去找。”這時候,厲王讓我感覺就像個長者,一點也不像暴君。
“那找到後你要做什麼,你會殺了我嗎?”這當然也是我擔心的,儘管他未必說真話,但我必須問他。
“殺你?為什麼呢?”他很驚訝,問道。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找到神燈,我對你就沒有價值了,你肯定會對我起殺心的。”我如是說。
“哦,不。雖說你現在是本王的俘虜,是徒弟,但其實更是事業上的合作伙伴,將來你可以和本王共同開創新的時代,所以本王根本就沒必要殺你。”他解釋道。
隨後,他又補充說道:“更何況,你是神燈守護人,殺了你神燈就會熄滅,本王可不會幹這種蠢事。所以本王希望你明白,你只要聽本王的話,跟本王好好配合,準保你安然無事。”
“啊!我是神燈守護人,要是我死了,神燈就會熄滅!”
我心裡暗驚,卻也禁不住一陣狂喜:這就是我的籌碼,是我生命的保障。
厲王一不小心,又洩露了天機。儘管平常他行事縝密,但往往情至濃時而不自已,所以經常會主動洩密而渾然不知。
“嗯,我明白了。”我向他點了點頭。
厲王一步跨上巨石,撩起黑袍,坐到了我的身邊,親切地說:“小子,本王無兒無女,身邊除了在天牢裡的弟弟外,再無親人,所以才有意收你為徒,與你親近。希望你好好跟本王學,不辜負本王對你的一片苦心。”
“大王請放心,我會努力的。”我咬咬牙,握緊雙拳,做出痛下決心的樣子。
“嗯,很好。”他很反常地伸出手,撫摸著我的頭,像個慈父。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