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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私人投資型研究所,本國高階研究員的工資很一般,只有一兩萬。
但李文森原籍是法國,所以要按法國的匯率給她發工資。
其它崗位也是一樣,同一家企業,中國經理的月薪是兩萬,美國經理的月薪就會翻到十二萬。因為他們要贍養在遠在大洋彼岸的家庭,企業不得不照顧他們本國的匯率。
&ldo;……&rdo;
心疼李文森?
曹雲山&ldo;噗嗤&rdo;一聲笑出了聲:
&rdo;那你怎麼回的?&rdo;
&ldo;我問他是哪位。&rdo;
&ldo;……&rdo;
曹雲山笑得趴在地上: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do;
&ldo;喂,好歹你也是個科學家,他把你說得這麼low,你就不回擊一下出口氣?&rdo;
&ldo;為什麼要回擊?&rdo;
李文森驚訝地說:
&ldo;拜託,我的講課費一小時一萬,就這樣我還不願去,寧願在家裡打超級瑪麗。他又沒給我報酬,我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人費口舌,苦口婆心地告訴他,雖然他賣保險掙了一點錢,但是從事物的本質上來說,他賣保險寫檔案碼子和我實驗室迷籠裡的小白鼠一餓了就按壓杆槓的原理一模一樣。&rdo;
&ldo;是在下輸了。&rdo;
曹雲山又笑了:
&ldo;不過做證券不是賣股票的嗎,凡-蘭塞雷亞怎麼又去賣保險了?&rdo;
&ldo;我記岔了。&rdo;
李文森面不改色地說:
&ldo;但我著實沒看出金融業三駕馬車,銀行、證券和保險本質上有什麼差別,都是要看心理醫生的料,華爾街旁邊的心理諮詢所都賺翻了。&rdo;
曹雲山:&ldo;……&rdo;
他已經笑癱了。
&ldo;不過從普世意義的價值觀上來講,凡-蘭塞雷亞的生活方式才是健康的。&rdo;
李文森漆黑的眸子望著他。
她先讓他笑了一會兒,等他的笑聲慢慢緩下來時,就極其自然地把話題轉移到之前未完成的談話上:
&ldo;他愛錢,所以他賺錢,生活目標非常單純,不會想著收藏面具,也不會去思考面具為什麼會發笑。這種人只要懂得如何排解壓力,撐死了也就是焦慮症失眠症,再大的心理疾病就沒有了。&rdo;
‐‐比如精神分裂症。
&ldo;但我們不一樣。&rdo;
李文森微微笑了一下:
&ldo;癌症是普通人類的慢性病,但精神分裂,是科學家的癌症。&rdo;
……
吧唧、吧唧的聲音傳來,一個老法師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一個頭。
他穿著黑色的長袍,戴著《哈利-波特》裡鄧布利多教授的同款巫師帽,一隻眼睛掛在脖子上,就這麼咧著嘴,像個小人國裡的黑社會老大哥一樣,一步一步地、趔趄地朝他們兩個走過來。
&ldo;哦?&rdo;
曹雲山停住了笑聲。
他漫不經心地捏起老法師的頭,把老法師提了起來: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ldo;腳踩在人世間,頭腦卻在雲端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