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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德森?&rdo;
&ldo;……&rdo;
只可惜,喬伊準確無誤的猜測,李文森根本沒認真聽。
她伸手,想從衣帽架上拿下自己的薄外套。
而窗外,一隻布穀鳥停在繁華嫩葉當中,不知是否被她的動作驚擾,&ldo;布穀谷&rdo;地啼叫了一聲,抖了抖羽毛,從花叢中飛起。
李文森的動作忽然靜止了。
一切細節都被放大,一秒鐘被無限拉長。
那隻鳥啼叫、張翅、飛向遠方。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放慢的電影鏡頭。
……
&ldo;我雖然聽不到你們兩個人的對話,但不湊巧,我恰好懂得識別唇語。&rdo;
她身後,喬伊有規律地轉動著手中的鉛筆:
&ldo;你眼神的轉變,出現在他提到南路公……&rdo;
&ldo;喬伊。&rdo;
李文森輕聲打斷他:
&ldo;你昨天晚上和我談一夫一妻制時,是不是提到了布穀鳥?&rdo;
&ldo;……&rdo;
喬伊握著鉛筆的手指緊了緊。
但下一秒‐‐
&ldo;我個人認為,現在不是談論一夫一妻制的最佳時機。雄性的求偶行為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取得成功,氣氛、季節、性激素缺一不可。&rdo;
他矜持而冷淡地說:
&ldo;老實說,我正打算邀請你去一個符合全人類美學的地方度假,我覺得位於尼尼微的亞述巴尼波古代洞穴就非常不錯,有星空,有植物,還有墳墓和木乃伊。我們可以在這種完美的氛圍下,深入探討一夫一妻制的起源和發展……&rdo;
&ldo;所以,你確實提到了布穀鳥。&rdo;
喬伊的聲音就像蒼蠅的嗡嗡聲一樣,從她耳邊掠過,什麼都沒剩下。
&ldo;我今天也看到布穀鳥了……我還看到了一隻八色鳥。&rdo;
&ldo;……&rdo;
喬伊頓了頓:
&ldo;我覺得你弄錯了重點,我們的重點不是鳥,是一夫一妻制……&rdo;
&ldo;不,重點就是鳥。&rdo;
她背對著喬伊,凝視著窗外,神情難辨::
&ldo;外圍有高壓電網,天空中有驅逐動物的超聲波裝置……而更遠的地方,還有一面能過濾風中微塵的奈米防風牆,像鍋蓋一樣蓋在上空。&rdo;
沒有什麼能不經審查進入。
螞蟻、昆蟲、植物、菌類。
這裡所有的物種,都是精確計算後引入的。
,根本就是一個半開放的人為生態系統。
……
&ldo;從昨天開始,我一直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現在才想起來……在最初構建生態系統的時候,鳥類因為太難控制,早就被委員會從《生物引進列表》中劃掉了,沒有鳥。&rdo;
她轉過身:
&ldo;那麼,我們看見的,是什麼東西?&rdo;
作者有話要說: 1這周寫不到21000字,會上黑名單的,所以日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