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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含幽哪裡忍得住，卻被辰絮一個扭身，如同泥鰍一般滑了出去。景含幽回身再找，辰絮已經出了正殿。
認真計較起來，辰絮自然不是景含幽的對手。可是這種女兒間的把戲，玩得就是你情我願。景含幽晃了晃頭，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想到晚上，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就連剛剛喝進嘴裡的茶水，都覺得有一絲甜味。
晚膳的時候，景含幽問：&ldo;你今天在茶樓聽了曲兒，你喜歡這個?&rdo;
出宮之後，辰絮身邊沒有景含幽的人是不可能的、這既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監視。兩人早已經明瞭，所以景含幽也沒有避諱這個。
&ldo;我喜歡不喜歡你還不清楚嗎?不過是看那兩父女可憐罷了。他們唱什麼完全不相干。倒是你，整日早出晚歸的，到底在忙什麼?&rdo;為了避嫌，辰絮一向不打探景含幽的事，今天提起來也很隨意，並沒有指望得到什麼結果。
&ldo;蕭國迎親的隊伍已經進入歷國境內了，雖然還沒到京城，每日裡的訊息依舊是通報飛雲騎的最多。&rdo;景含幽說得很慢很清楚，同時也在注意著辰絮反應。
第95章 約定
辰絮毫不迴避地和她對視了一會兒, 搖頭道：&ldo;你不用試探我。同樣的法子我不會用兩次的, 那樣豈不是太蠢?再說周文淵那麼一個病秧子, 根本就不可能跋山涉水來歷國。這次我不會搗亂, 你放心吧。&rdo;
&ldo;如何放心?&rdo;景含幽說著就要將辰絮拉過來。
辰絮伸手阻了，皺眉道：&ldo;吃飯呢。&rdo;
景含幽訕訕收回手, &ldo;蕭國派來的是武寧侯關天逸，你該知道輕重。&rdo;
辰絮夾菜的手頓了一下, 而後收了回來。她扭頭看著身邊的人, 眸中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ldo;若是沒有那杯虛空, 你或許還要擔心一下，畢竟關天逸的武功在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有名, 連師父都誇他根骨好, 是難得練武的好材料。可是如今……你擔心他會挑戰我這個內力全失的飛葉津掌院首徒嗎?&rdo;自嘲的笑，在她的臉上慢慢漾開。如同水中的一點顏色，漸漸暈開, 變淡，消失。
&ldo;當年……&rdo;景含幽蹙著眉, 不知道今晚為什麼要說這些。是在試探嗎?試探什麼呢?正如辰絮所說, 關天逸不可能會挑戰的。
&ldo;當年的事已如前世雲煙, 不提也罷。&rdo;辰絮眨了一下眼，眸中不見悲傷。&ldo;師妹，這麼計較起來，我與關天逸的約定，可是被你破壞了。&rdo;她眉間淺淺笑意, &ldo;而且……永無可能再戰。&rdo;
&ldo;師妹&rdo;這個稱呼一出口，必然將景含幽的思緒拉回到兩人同門學藝的那段時間。
三年前，蕭國武寧侯世子關天逸隨師父參加比武大會。那次飛葉津派出的唯一一人就是辰絮。大會上辰絮連敗四名高手，自己也損耗過甚，關天逸上場的時候她已經無力再戰。奈何棋逢對手，雙方都有心一戰，遂定下三年之約。不想三年後，關天逸已經襲爵，而辰絮已經失去了全部內力。
&ldo;我可以代你出戰。&rdo;景含幽知曉這個約定，對於好武之人來說，這著實是一個遺憾。而且能讓師父和辰絮刮目相看的人，她也很好奇。
辰絮搖頭，渾不在意地說：&ldo;你以為我在乎這個?&rdo;她不在乎，和復國大業比起來，這點她完全不放在心上。&ldo;再說，你未必是他的對手。三年前我看過他出手，不在我之下。過了這三年，誰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