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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小杏推開門走進來,睏意沉沉地問道:「這天還沒亮,小姐要梳洗了?」
「你將水盆放下就出去吧,在外邊候著,待郎中來了就請進來。」徐暖將來紗帳放下,起身忙披上外衣說著。
「是,小姐。」小杏很是不解地看著,而後轉身出去。
徐暖簡單的擦洗後,倒了一盆熱水端至床榻旁,擰乾帕巾替尹若月擦拭著。
如此反覆至天亮,郎中為尹若月診脈直說是受了些許寒,加之長久勞累過度引起的發熱症狀,開了藥方,徐暖便讓小杏去煎藥。
巳時左右,小杏將藥湯端進來,徐暖只得攙扶著尹若月半坐了起來,或是尹若月不愛吃藥,徐暖只得耐心一點點的讓她服下藥湯。
待藥湯悉數服下,徐暖讓尹若月好好睡在一側,掀開紗帳出來,候在紗帳外頭小杏好奇的望著。
「小姐,這位姑娘什麼時候上船的?」小杏接過徐暖手裡的湯藥詢問。
徐暖猶豫地說:「昨夜來訪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
徐暖搬著一部分帳簿放在床榻旁,偶爾替尹若月換下發燙的帕巾。
一恍神側頭看向窗外,已是艷陽高照,尹若月臉頰冒起細密的汗漬,徐暖手中握著帕巾輕輕擦拭著,手背測了下溫度,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發燙,這才鬆了口氣。
傍晚時,船艙內落下大片夕陽最後的餘暉,徐暖收拾著一旁還沒看完的帳簿,卻瞥見尹若月不知何時竟醒來了。
只是一句話也不說,徐暖擔心她是發燒還沒緩過來,便問道:「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抬手握著帕巾擦拭尹若月臉頰旁的汗漬,尹若月卻仍舊不回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徐暖。
徐暖也不知眼下是什麼情況,放下手中的帕巾,正欲起身去喚小杏請郎中來,手便被尹若月握住,尹若月嗓音有些幹啞的問:「公主要去哪?」
「你能說話?」徐暖側過身來,見尹若月臉色蒼白,心軟地應著:「我讓小杏備些熱粥來。」
「對了,我既然已不是公主,你就不要再喚我公主了。」
尹若月只是看著並未再應話,可手卻不願鬆開只好開口說:「長公主尊貴身份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為何寧願四處隱姓埋名,從此顛沛流離?」
「難不成就是為不再見我,所以就扯了那比話本還要奇特的故事來要我信?」
徐暖低頭看著尹若月說:「你都不信我的話,怎麼還一次次地問我?」
說著說著,徐暖不禁心寒的掙脫出尹若月的掌心,隱忍著怒氣道:「還是你非要我說貪慕虛榮,為幕國安危才屈嫁於你,你是不是覺得這才是真的?」
「我現在不明白為何你要千里迢迢地追著我不放手,你於我已然沒有信任,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或是因著太激動了,所以話語聲大了許多,外頭的小杏詢問:「小姐,怎麼了?」
「不準進來!」徐暖緩和著心情應:「我無事。」
尹若月望著徐暖,乾澀的唇瓣輕啟道:「因為公主從未對我說過喜歡二字。」
「即使公主說要與我成婚,也未曾說過,好似在公主眼裡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榮華富貴,長公主身份,就連幕國安危也能隨時拋下。」
「就算難民暴/亂,叛軍起亂,公主從來都沒有半點意外,好似沒有什麼能入得了公主的心。」尹若月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詢問:「公主說自己不是幕國長公主,亦不是幕國之人,那是從何而來?」
徐暖站在床旁,側身望著那窗外的落日,輕聲應著:「你仍舊是不信我這說法,對嗎,」
「是。」
「那你信自己只是一本話本里的人物嗎?」徐暖側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