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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徐暖鬆開貼著尹若月臉頰的手,將被褥遮蓋嚴實,閉上眼。
懷中的尹若月也沒有再說話,安分的窩在懷裡。
等尹若月悄然離去時,徐暖簌的睜開眼,伸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這大概是一場賭局,如若尹若月仍舊多疑,那她要麼會狠下殺手,要麼此生再也不會去仙人庵。
如果尹若月仍舊相信自己,那她或許有一天會去仙人庵找自己,只是眼下這個訊息太過突然,恐怕需要些時間才是。
本以為說開了,就不必那般猶豫,可這夜徐暖還是失眠了。次日清早徐暖被士兵從玉昭宮帶出皇宮,滿都城內街道竟無一人,徐暖也很是不解。
傳聞仙人庵有數百年之久,一路舟車勞頓,至深夜徐暖方才下轎。
並無什麼人接待,徐暖入廂房居住,褪去長公主衣飾換上清貧素衣。
儀式很是簡陋,本以為需削髮,不想法師只是割斷去一縷髮絲叩派古佛,賜號清一,便就此結束。
此後徐暖也不必出廂房,亦不用清掃,每日大多數時候都是抄寫經書,誦經,靜坐等,幾乎不與外人交流。
起初徐暖還覺得奇怪,這尼姑當的也實在太清閒了,等有一日出廂房,聽見那溪水旁清洗衣物的山下民婦討論道:
「你們聽說過沒?這仙人庵裡住了當今皇帝的姐姐。」
「好像叫什麼長公主,都城內傳一夜變成老嫗,頭髮都全白了。」
「誰說不是呢,好好榮華富貴突然得了這種怪病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死了,眼下仙人庵裡也有不少在傳,要是皇親國戚要是死在這,保不住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徐暖這才明白自己為何這般悠閒,原來是怕擔罪責。
恍然不覺間已至除夕當夜,仙人庵位處深山,雖不如清遠寺那般高,觀起雪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可尹若月卻仍舊沒有來,只是派人送來一副畫,是當初那一幅破損的畫。
徐暖怔怔地看著,竟有些不明白尹若月的意思,送畫的不是她的貼身侍女芙兒,而是一名僕人,沒有帶來半句尹若月的話轉身便走了。
本讓人特意設定齋菜火鍋,眼下徐暖竟有些食之乏味,將畫收好放置在床榻一旁,坐了好一會才重新恢復精神。
起身,徐暖坐在這滿桌菜餚前,獨自倒了一杯酒,抿嘴飲了小口,味道很是刺激,眉頭都跟著緊皺起來。
徐暖拾筷慢慢嘗著菜餚,心想著或是宮中太忙,等上元節她總是要來的吧。
等一桌菜餚吃的差不多時,徐暖都撐得難受,起身推開窗,望著都城那方向依稀可見燈火通明,一片祥和之景。
風雪卻忽地又重新下了起來,迎面而來的冷風忽地讓徐暖清醒了過來。
如若尹若月當真選擇割斷往日情分,那自己真要候在仙人庵等著嗎?
這夜又是無眠之夜,次日徐暖昏睡至巳時,因著飲了酒的緣故頭也疼得厲害。
整日精神狀態都不太好,忽地又染了傷寒,隨後也不再出門亦不敢開窗,直至身子緩過來時已是臨近上元節。
那日清早徐暖便讓人梳洗打扮,摘抄經書時也總是心不在焉的。午時草草用了些飯,實在沒心思摘抄經書,便索性停筆。
至黃昏時,那通往山下的道路上已然沒有什麼人了。
徐暖悄然合上窗,坐在燭火旁未曾一語,只是伸手小心地展開那畫,直至深夜尹若月都未曾來。
至此已是足足一個月有餘,尹若月連一封書信都未曾有過。
那夜徐暖徹夜未眠,直至天明才緩過神來,將東西都收好,連帶著那幅都城雪景圖一同收好。
山中深寒,風雪來得快,走的慢,就算是尋常人在一二月份也少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