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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貴妃沒了耐心,放下一旁的長鞭,快步走近,雙手提起徐暖的衣領,面容猙獰地說道:「你不求本宮,難不成是痴心想留著身子給尹若月?」
「真是傻,尹若月在青樓裡流連忘返,你倒不如開口求本宮,本宮也照樣能讓你舒舒服服的解脫快活。」
明顯感覺到意識已經逐漸混沌之時,徐暖更是不敢輕易開口,只是冷笑地緩和著說:「如蘇姑娘,你心裡明白即使殺了我,尹若月也不會喜歡你。」
「住口!」
玲貴妃很是激動的緊緊扼住徐暖的喉嚨,眼睛通紅的望著徐暖,咬牙切齒般說:
「若不是你的存在,尹若月怎麼會將我的真心作踐到地上?」
「你可知道尹若月的書房裡放著一副殘破的都城雪景圖,我就因為碰了一下,尹若月居然罰我在屋外雪地裡整整跪了一日,好狠的心!」
徐暖不明白的看著玲貴妃應著:「那圖不是我送的,你為何將此事的氣記到我的頭上來?」
玲貴妃像是瘋了般大笑,指尖卻不肯鬆開,眼淚簌的流淌下來說道:
「後來我才得知,因為那是她幼時為你親自登清遠寺畫的都城雪景圖,整整畫了一個月,冬日裡何等嚴寒,她能這般真心待你,卻如何都不肯接受本宮!」
「本宮要她因為拒絕本宮而悔恨終身,你必須死!」
本就沒有什麼體力再去爭執,徐暖一半力道都使不上,眼看就要窒息而亡,眼前頓時沒入一片黑暗,耳畔清晰響起那年自己與尹若月的對話。
「徐姐姐真的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嗎?」
「是啊,聽說快下雪了,都城裡雪景乃天下一絕。」
「不知徐姐姐的腿,何時才能好?」
「哎,是啊,長年坐輪椅,估計也不能登山看雪呀。」
而是稚嫩話語仿若就在耳旁真真切切的響著,沒想自己那時的戲言,尹若月居然當真了。
緊接著徐暖便連這最後一點意識都沒有,陷入昏睡當中。
或是一場噩夢驟然醒來時,徐暖突然害怕自己已經回到現代,睜開眼瞧見這木床和淡青色紗維時才又鬆了口氣。
徐暖側頭才發現這是在玉昭宮,殿內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在。
那又是誰救了自己呢?
想起身時身上的痛感提醒著徐暖,現下是不能輕易動彈的。
窗戶被關的緊實,屋內也沒有半點聲響,徐暖勉強抬動著手臂,轉過身便看見自己手臂上纏繞著紗布。
一直無人進殿,徐暖躺著躺著又睡了過去,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
徐暖便睜開眼,尹若月一身素衣守在一旁,掌心緊緊貼著徐暖的臉頰,眼眸通紅像是不敢相信般的看著徐暖。
「你……回來了?」
見尹若月一直不開口,徐暖只得開口詢問。
不想尹若月直直的低下頭來,額頭輕觸著徐暖的額頭,滿是慶幸的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溫熱的眼淚順著滴落到徐暖臉頰上徐暖很是艱難的抬著手臂,也不敢太用力安慰道:
「你這麼早哭,不會是在咒我吧?」
尹若月忽地抬起頭來,擦著眼淚應著:「自然不是。」
「那就好,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徐暖適當的緩和著氣氛,詢問:「難民怎麼樣了?」
「開倉振糧難民都已被安撫,至於華漠率領的敵軍大部分都已被殲滅,少數餘黨隨華漠逃脫。」
尹若月稍稍坐直著,掌心摟著徐暖的手放在被褥裡,細聲應著:
「皇帝去世不久,太后也跟著去了,五賢王父子按謀反罪名處死,太子徐霖繼任,我當任輔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