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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火堆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平時實在太忙,地盤越來越大,事情也越來越多,很少有機會單獨坐在一起,像這樣暢所欲言。
劉元香身上水分漸漸烘乾,完全暖合起來。
轉眼間半天過去,本來還沒意識到時間流淌如此之快,直到說話期間,劉元香的肚子突然咕嚕嚕叫喚起來。
聊天聲音戛然而止,面對寧澤目光,她的臉上稍稍有些羞意。
“主公可是餓了?”寧澤看她。
劉元香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輕聲問道,“軍師身上可有乾糧?”
“乾糧都是梁五揹著,下官身上沒帶。”寧澤回答。
“軍師既然可以變出大錘、鶴氅,能否用法術變點乾糧和水?”劉元香滿懷期待看著他。
寧澤想了想,從名品攜帶欄取出一罈桃花酒:“下官只能變出這個,乾糧確實沒辦法!”
只有被系統承認為名品的道具才能放在名品攜帶欄內,像是乾糧等物不在其中。
劉元香有些失望地摸了摸肚子:“都過了這麼久,將士還未找來?再等等吧!興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主公若是腹中飢餓,下官可以出去弄點吃的。”寧澤並不希望宋高等人找過來,最好今晚都不要過來。
“這荒郊野嶺的上哪找食物?”劉元香擔心說道,“何況山林之中猛獸頗多,萬一有危險……”
“主公忘了,下官其實武藝不錯,而且還會法術!”寧澤回答,“再厲害的野獸也傷不到。對了!方才殺死的野狗和狗熊,反正已經死了,興許可以借肉一用。能夠成為主公的食物,也是它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木柴也用得差不多了,下官順便弄些柴火。”
劉元香低頭看看懷裡幾隻幼犬,露出不忍之色:“軍師,豈能當著它們的面,吃它們母親的肉?本宮覺得太殘忍了……”
“是嗎?”寧澤想了想,“那就將野狗埋了,割點熊肉回來。”
“這……”劉元香猶豫著看他,“那野狗與狗熊同住此處,大概都把對方當作家人吧?”
“那主公的意思……?”寧澤有些無奈。
“軍師看看山洞附近是否有野果,隨便摘幾個。若是沒有,大不了再忍一忍,相信宋高他們很快就會過來。”劉元香說道,“本宮實在不忍心當著這些小傢伙的面,吃它們的親人果腹……”
“主公,”寧澤說道,“這些畜生不是人類,餓極了母親吃下子女,或者母親死後被子女吃掉都很正常。以人類的道德標準去對待它們,其實有點多餘。野獸就是野獸,何況只是未睜眼的畜生?”
“本宮知道,只是心裡過意不去……”劉元香嘆道,“也許軍師覺得本宮這樣並不明智,可是……”
“主公不管對人對物,都以仁義為先,下官佩服!”寧澤起身,“既然如此,下官會將那隻野狗還有狗熊屍體都掩埋……”
“等等!”劉元香想到什麼,突然說道,“幼犬肯定腹中飢餓,又吃不了東西。若是可以的話,軍師能否將它們的母親帶回來,埋葬之前看能不能讓它們吃飽,也算是母子間見上最後一面。”
寧澤心說野狗屍體可能都不在了,山林之中隨時可能被其他野獸叼走。不過還是答應下來:“下官領命!主公在山洞之中切莫隨意外出,山林之中危險重重。下官會在洞口堆滿荊棘,確保安全。”
“軍師也要小心!”劉元香目送他走向洞口。
寧澤到了洞外,拔出佩劍在附近砍一些荊棘樹枝,在洞口圍成籬笆形狀,確保野獸不能進入,這才迅速跑向兩隻野獸屍體所在。
野狗屍體還在,並未被其他野獸啃食。仔細看,果然是哺乳期的雌犬,怪就怪它自己不長眼,竟然把劉元香當做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