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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
‐‐求你,不要問。
……
&ldo;可以打擾一下嗎?&rdo;
我回身笑臉相迎,連心尖都在打顫。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放過我,想要落荒而逃的一剎那,手臂被大力地扯住,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說他不在乎,說我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可那只有力的手還緊緊抓著我,大力得似乎能把那力氣從血脈帶到心臟。
‐‐既然沒有關係,就不要再管我了。
或者就用那力量捏碎心臟也好。那隻手熟悉地帶著那貫穿了掌心的傷疤,眼睛還是那雙眼睛,一直習慣了抬頭看他,卻不知他何時變得如此高大,如此有壓迫力,以致連一句話都能刺痛到讓我連站都站不住。然後,就在這樣強大的壓迫感裡,他再次重申我無關緊要。
只不過,是過去。
在這樣絕望的雨夜裡,他對我說,讓我擁有希望,對現在的自己。
……
&ldo;有人在睡覺的話,去外面談吧。&rdo;
&ldo;喔唔。&rdo;
在這樣一個被死亡籠罩的東京,他居然讓我放下過去。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遠離,然後終於站不住向後倒去。後背撞上冷硬的泥牆,胸腔的震動讓我有些清醒,但腿還是無力地軟下去,我順著坑窪不平的牆,滑坐在地,然後不可抑制地笑起來,笑得頭痛心痛,全身都止不住地戰慄,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冷戰。
對自己有信心?‐‐我?
未來?‐‐我?
人生在世,什麼都可能失去。
……
我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傾注到了這個笑裡。
這真是普天之下最可笑的事情。
第34章 插pter 32東京篇(二)
插pter 32
似乎,來到了一個又濕又冷的地方。
北風,白雪。跌跌撞撞在雪地裡穿行,看不清前路為在何方……漫天的雪白讓我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失明,後來才明白那樣應該是一片黑暗,才明白原來全部的光明和全部的黑暗是那麼的接近,接近,接近死亡的窒息。
不過,現在才明白也真是有些遲鈍,因為早在法雷利亞的白雪裡,就已經見過了人世間最多的暗黑。
所以,早就明白了,也就不必怕了。
漫無目的地穿行,除了雪白之外,就只能看到自己。凍得通紅的腳踩在雪地上有些扎眼,我沒有回頭,怕一旦回頭就無法再朝著一個方向奔跑,然後就想起以前,每晚臨睡的時候我們都會給對方念童話故事,最喜歡唸的一句話就是:
法伊,只要永遠朝著一個方向,一定能找到可以幸福的地方。
於是,就這樣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奔跑,直到一跤跌在雪地裡,涼得渾身一顫……我回頭去看,看到自己的腳印詭異地圍成圓弧,然後順著那圓弧看過來,看到自己的腳下。
一具凍僵的屍體,正用他圓鼓鼓的眼睛盯著我。
&ldo;啊‐‐&rdo;
狼狽地爬起來、後退,卻再次被絆倒;可當我掙扎著爬起來,卻發現剛剛還是無邊無際的白雪中,竟憑空出現了無數亡屍……一道涼意從頭到腳,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我想避開這些不看,可視野所及,卻儘是鮮血染紅的白雪;殘破不堪的屍體,有的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