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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跟江知涯事前知會,因為他知道以江知涯的秉性必然不可能直接到那裡要人,他會斟酌,會斡旋,而這絕非一個急於為兒子討回命債的母親會做的一切。
而此間另一層原因是,宋淑珍自從得知了江知涯有意將江續送往江南作為一步牽制江南革命勢力的計劃後,更加的怒不可遏,對江知涯的怨恨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如果江知涯不送她那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兒子到江南!
如果他就像安排江承那樣將他帶在身邊!
她的正兒怎麼會死!
怎麼會死得這樣不明不白,屍骨未寒!
她沒去想她怎麼為她的正兒掃平障礙,而聯合其他勢力將江承排擠出國的事,她感到傷心又惱恨,為什麼死的是她那個棟樑之才的兒子,卻不是那個野女人下的雜種!
而偏偏,那個槍殺了她兒子的人,卻是那個雜種的情人!
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江知涯就應該為他的家門不幸感到羞恥,感到在所有人家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她才不管什麼爭鬥,什麼斡旋,從前她被蒙在鼓裡,現在她知道,她的仇人正在這裡,正在那棟有些破敗的歐洲建築樓裡,而她此行就是要他償命!
駐華大使館相當於派遣國的駐地,這一帶都是遵循該國規矩為該國人民提供庇護的,一般的中國人進來都需要盤查審核,遑論進來就是要砸場子的人,那人的身份還是津州現役的軍閥統帥。
這也是江承有意找了交好的大使館的緣故,他得時刻提防著江知涯一聽噩耗就管他拿人的情況。
幾個大兵攔著老爺子往外走,江知涯顯然也快氣瘋了,他一聽到親信捎來的訊息就險些當場暈倒,哆嗦著囑咐千萬不要透露給夫人,當即面目猙獰地去踹了司令部江承的辦公室門,隔壁會議室的高參都大驚失色地跑了出來,才得知江承大清早來報個到就回大使館了。
江知涯氣得能一手杖把他那不肖子的脊樑骨打斷,這檔口真真是眼珠子都在滋血,臉色差得只要江承出現就能給他頭擰下來‐‐
他氣江承是氣他沒有起碼的腦子,江續是他在江南辛苦安插了大半年的棋子,他要的就是兄弟倆互相照應,沒有江續江承根本調不來江南的駐軍,他就是真心要除江續也不應該這種時候!
他本來不應該這麼想,以他對自己小兒子的揣度,江承大抵做不出弒兄這樣的事來,但要命的是,當時江承就在滬蘅邊界,甚至應該就在主戰場附近,要說他一點都沒聽過江續被殺的訊息,江知涯是一點都不信,然而,江承回津州至今,見過他這個當爹的不下二十次,卻一次都沒提起!
江知涯冷靜下來怎麼想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江承隱而不報的唯一可能就是此事與他有關,甚至是大有關聯。然而江知涯想不到除了江承想替代他大哥以外的他這麼做的理由,甚至連這個都不能解釋他會讓江續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明不白的死了。
最重要的是,江續是他哥,是江知涯的大兒子!
而就在這檔口,他卻聽到了另一個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訊息,那就是宋淑珍先他一步得到訊息,已經駕車往大使館去了!
宋淑珍對江續的關注遠遠比他這個當爹的高,連日來天天記掛著她大兒子的下落,隔三差五地就要問問江知涯有沒有繼正從江南傳來的訊息,在宋昭和沈三小姐訂婚之後更是和沈家大夫人走得近,此番先於他得到訊息並不意外,而最無法收拾的場面無疑是宋淑珍二話不說就去抓人!
這樣他連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甚至不得不親自出面平息事件。
畢竟大使館,這涉及的問題可不僅僅限於一個津州。
江知涯和宋淑珍前後腳到的大使館,江知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