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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外間,經雅就已經聽見了從內室裡傳出來的含帶著痛苦的呻|吟聲。
她聽著這聲音,只覺得身心愉暢。
先前時她曾與長公主提過要將小皇帝養廢的話, 但是大長公主沒有答應,她也就沒有再提了。
不過她雖沒有再提, 卻並不代表她會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了小皇帝。
當年的皇帝如何待的經家, 又如何待的她, 終有一日,她叮會將一切種種都如數還報回去的。
經雅環了環腕上的鐲子,就站在外室,並沒有要向那邊走去的意思。
就算她要報復,也只是終有一日, 而卻非是要在今日。
她想得很是清楚明白,即便只是顧慮大長公主,如今的小皇帝也還不能死。只是若天不假年,小皇帝挺不過去這一次了,也實在與人無尤。
且她今日進宮來,也並不單是就只為了小皇帝。
她特意進宮來,還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在外間站了好一陣之後,經雅才垂下手去,向著內間的隔斷看了一眼,就向內慢步走了過去,就在她將將要繞過去隔斷之時,面前卻忽然現出來一個人,橫臂攔住了經雅的去路。
那人臉上戴著一隻精鐵製的獸面,冷冷地看向經雅,道:&ldo;經小姐請留步,此處乃是皇上寢殿,經小姐實不宜入內。&rdo;
經雅對這人的突然出現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她抬眼看向那人,看著獸面的眼中也同樣滿是冷意,問道:&ldo;你是誰?&rdo;
那人就回道:&ldo;卑職不過是羽林眾衛中的一員小小衛將,大約經小姐是不認得卑職的。&rdo;
經雅就盯著他看,直似要透過去那獸面看到獸面下掩著的那一張臉,問他道:&ldo;我當真,不認得你嗎?&rdo;
那人就拱手向著經雅行了一禮,將頭低了下去,回道:&ldo;經小姐如何會識得卑職呢?卑職出身低賤,大約經小姐是錯認了吧?&rdo;
經雅仍是那樣看著他,問他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那人低頭回道:&ldo;卑職薛明。&rdo;
薛明!
經雅就死死地看著那人,眼中有烈然火意騰起。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她自回來起就在找的薛明,沒想到竟一直就躲在她眼皮底下。
一剎那間,上一世她臨死前的那些事情如潮水般倒退襲來,一幕一幕地不斷浮上她的眼前。
……
天牢裡陰冷昏暗,即便是正午的陽光也難以照進此處,更不能給在這裡面的人帶去任何一絲的溫暖。
經雅就端坐在一團乾草之上,閉著眼睛,蒼白的臉色中隱隱透著些灰敗。
薛明就站在牢門外看著她坐在那裡,臉上笑意陰測,他說:&ldo;經雅,經家已經沒了。&rdo;
&ldo;不過我最可憐的,還是經老丞相,一把年紀了還要經受一遭流放之途的艱苦。但是幸好啊,他老人家只到中途就去了,倒也不用再體會幽州苦寒了。&rdo;
……
經雅嚥下去湧上喉頭的一陣腥熱,艱澀出聲問道:&ldo;我家……其他人呢……&rdo;
&ldo;其他人?&rdo;薛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突然便笑了起來,笑得甚至有些癲狂,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拿袖角擦了擦眼角邊笑出來的眼淚,然後他就扶著柵欄,說:&ldo;經雅,你經家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今日你再一死,從此以後,經家就絕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