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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倩攥緊手中濕了的手帕,頷首道:&ldo;去吧,早去早回,小心些。&rdo;
&ldo;嗯。&rdo;
顧文清又點了一回頭,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顧文倩看著她跑遠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中也是紛亂一片,糾結無比。
避過一路上的宮人,顧文清跑到太后的宮室處,看見守在門前計程車衛,正想著用什麼藉口才能進去,卻就見那士衛自行走去了一邊,只當沒看見她來。
顧文清見狀,先是愣了一瞬,但略定了定神,試探著走到門邊,見那士衛仍沒有要攔她的意思,就直接推門進了去。
進到裡面,她幾乎是小跑著到的弋陽長公主的住處。
&ldo;殿下!&rdo;
顧文清叫出來的這兩個字裡帶著幾乎已經要藏不住了的歡欣,就連她的臉上也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的。
弋陽長公主披了一件黑色的薄斗篷走出來,卻是沒什麼情緒:&ldo;你來了。&rdo;
顧文清瞬間便明白過來了,然後迅速地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沒再讓自己露出那樣的愚蠢的神色,往後退了半步,輕輕地點了下頭,應道:&ldo;嗯。&rdo;
弋陽長公主也不看她,只吩咐道:&ldo;你留在這裡,等我回來。&rdo;
顧文清頓了下,才輕聲問道:&ldo;殿下……要去哪裡?&rdo;
弋陽長公主卻是眉心一蹙,不耐道:&ldo;別問那麼多,就在這裡等著,等我回來了,你就可以走了。&rdo;
顧文清將雙手背到身後去,緊緊地攥在一起,勉強露出來點笑,道:&ldo;那個人說……是殿下您想見我,所以才叫我的……看來是她聽錯了殿下的吩咐,也傳錯了話。&rdo;
弋陽長公主這才將視線落去顧文清的臉上,看見她泛著紅的眼圈,皺眉問道:&ldo;你哭過了?怎麼回事?誰把你弄哭的?&rdo;
顧文清咬著唇笑著,搖了搖頭,道:&ldo;沒誰,只是來的時候風大,沒注意,就有沙吹進了眼裡。&rdo;
弋陽聞言也就沒再問,只讓顧文清坐去那邊等著她回來,自己就準備走了。
但她才將轉過身,還沒有邁出去步子,衣袖就被扯住了。
弋陽長公主側過頭,看向顧文清,問道:&ldo;做什麼?&rdo;
顧文清就拈著弋陽長公主的那一片袖角小小的地方,低著頭,輕聲道:&ldo;其實,殿下您要我做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來的,真的,我一定會來的……&rdo;
弋陽聽見,心頭顫了下,卻是忍住了,沒露出半分什麼別樣的情緒來,將那片袖角拽了回來,冷然道:&ldo;知道了。&rdo;
顧文清緩緩地垂下去落了空的手,聽著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ldo;殿下,&rdo;就在要再聽不見腳步聲的時候,顧文清轉過去叫住了將將要邁出宮門的弋陽長公主,說:&ldo;殿下,這一次,也許是最後……&rdo;
弋陽回頭,看向顧文清,問:&ldo;什麼?&rdo;
顧文清卻把最後那幾個字嚥了回去,看著逆光而立的弋陽長公主,搖了搖頭,笑著回她道:&ldo;殿下萬事小心,早去早回。&rdo;
弋陽長公主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應,轉身就離開了。
值守在宮門前士衛看見顧文清進去沒一會兒,再出來時卻是披了一件黑的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