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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被鋼刀雕刻,深而無邊,霍陵眉眼一蹙,低低道:「奕承儒,你是何態度?」
安陽沒有說話,清澈的眼眸裡閃著易見的不悅,方才的好感剎那消逝,對於桀驁自恃的人,她不想多言,秋風清涼,拂動人心,甚是怡人。
她看了眼霍陵,不欲問其名姓,周遭的人皆看戲般地看著她,她想走,身後卻多了抹熟悉的聲音,溫文而清越,如同山間泉水,「這裡似是很熱鬧。」
眾人轉身行禮,安陽偏了偏身,憶起並非二人;獨處,也跟著行禮,只是慢於眾人。
奕清歡看到她的身影,才拐彎走近,外間很多獵物,看來都是今日所獲,她記得今日安陽好似也入林了,本想路過此處,恰好可以帶她回帳,卻發現眼前多了位年輕公子。
她凝眸想了想,似是想起此人,淡笑道:「承儒,你竟也來了,怎地無人稟報於朕。」
「臣今日方到,覺得無趣就入林狩獵了。」他指著那隻白狐,笑得俊朗,又道:「臣多年不見陛下,白狐難得,獻於陛下。」
聞言,安陽歪了歪腦袋,唇角抿得很緊,神色頗為嚴肅,說話便說話,離那麼近做什麼。
奕清歡恰好看到她,見她不喜,臉上滿是『不許收、不準收』的神情,她不知發生何事,神色淡淡,便委婉拒絕道:「既然難得,你便自己留著,阿陵喜歡白狐,你該送予她。」
奕承儒有些詫異,陛下何時這般待他疏離。
霍陵後退一步,拉開了他,就見陛下向安陽招手,眉色溫婉,親切道:「小公子,今日可有所獲?」
安陽頹然,乖乖走過去,站在她身旁,知曉她處理完政事方來找自己,便壓低聲音道:「空手而歸。」未說,她看中的白狐,被他人捷足先登。
她鮮少這般沮喪,奕清歡礙著眾人在,不好明言,只牽著她回帳,回去慢慢哄。
眾人都知曉,陛下是來尋小公子的,也不顯驚訝,都去圍觀獵物,奕承儒今日方來,未看明白,拉著霍陵,問她:「陛下當真喜愛這個上官年,我觀他身姿纖瘦,不善騎射,哪裡比得上我們江北兒郎勇猛。」
霍陵瞪他一眼,「感情之事,哪有比得上、比不上的道理,要勇猛做什麼,陛下立皇夫,並非立將軍,她喜愛就行了,還有將你的白狐帶回江北,我也不喜歡。」
她的脾氣便是這般暴躁,奕承儒摸不準,也只好悻悻而去。
這廂的安陽總是惦記著方才,她被奕清歡牽著往回走,回身看了一眼方才的棚子,問道:「那人是誰,我怎地從未見過?」
「江北奕族子弟,從小相識罷了。」奕清歡彎唇笑了笑,不同與方才不達眼底的笑意,眉眼間皆是歲月靜好般的恬靜,捏了捏她軟軟的手心,問道:「你好像不喜奕承儒?」
安陽扭頭看她,眼睛濕漉漉的,直言道:「我不喜他離你太近罷了。」
奕清歡愕然,笑了笑,並未再說話,安陽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她的歡喜不知來自何處,安陽還是想起了白狐,她湊上去,問道:「陛下喜歡白狐嗎?那個毛髮很純的,冬日想來可以保暖。」
營地裡來往很多人,見到奕清歡都俯身行禮,多看了兩眼陛下身旁的小公子,又低首繞過,態度都很恭敬。
奕清歡覺得她話裡有話,望見她眼裡的光芒,與她道:「你今日入林遇到何趣事了,方寸那隻白狐確實不可多得。」
安陽撇嘴,將白日的事情說予她聽,末了,可惜道:「雖說是我先看見的,可我技藝不好,約莫著也不會射中它。」
兩人往帳內走去,侍女適時地掀開門簾,好讓陛下入內。
奕清歡這才瞭然,憶起安陽方才的沮喪,莫名心疼,她大病之後,鮮少去觸碰弓箭之類的兵器,傷了底子,再去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