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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雙關,兩不偏幫,眾人對大統領行事,不禁讚揚。
然而安陽卻不怎麼高興,目光落在蘇合身上,後面微微蹙眉,無奈道:「陛下就快來了,您安靜些。」
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落入瀛綽耳中,他轉身落座,微微掃過眾人,其間都有衣袍靚麗的世家公子,瓊州世子亦在內,不過神色也不大好,臉上疤痕淡了些許,想來在凌州城遇到神醫了。
蘇合的到來,讓氣氛活躍,安陽在一旁看著侯爺,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道:「您是故意生氣的?」
文博侯側眸看她一眼,問道:「你方才那番話也是故意激怒他的?」
「嗯,一勞永逸罷了,他應該與我熟知,不如此番鬧大了,他吃虧不說,也讓眾人不再試圖打探這些。」
她心中早存了念頭,不可任性而為,但她不是軟柿子,豈能讓人拿捏。瀛綽此人陰險,明是純臣,但看他此番行徑,便知他有了自己結黨之嫌。
朝臣結黨,也是常事,本與她無關,但她的身份頗為尷尬,不能讓人指點,這樣更生雜事,不如今晚將他徹底激怒,他日他再針自己,今夜之事也會讓世人懷疑,他是否是攜私報復。
那麼,他說的話,便會失了一半成效。
至於侯爺與丞相之間,聽上官衍提過,瀛綽並不認同侯爺往日裡的做法,二人時常政見不和。侯爺今晚生怒,也不會影響二人之間的關係。
不多時,女帝來了,殿內笙歌踏舞,觥籌交錯,仿若方才的事件便沒有影響他們。
但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的安陽,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時不時地掃視一週,窺探的目光便會消逝。
她記得上次是公儀北舞劍勝出,這次好似換了名堂,不少俊秀小郎君出列,搭弓射箭,都心照不宣地想拔得頭籌。
一側的丞相眯著雙眸,舉起酒盞,饒有興致地觀看這齣好戲。
安陽聽著那些人熱鬧喝彩,側身望著奕清歡,二人距離相近,回眸即可看著陛下出神,眸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
無人在意,她就多看了幾眼,直到奕清歡回神,二人目光相撞,她才稍稍收斂,眨眨眼,便又去看熱鬧。
陛下獨坐高位,身旁無人,便有些朝臣上前去說些恭維的話,安陽凝神聽了幾句,無外乎官場上的話,她便失了興趣。
文博侯也隨波逐波地上前敬酒,待他回來時,發現安靜待在安陽腳下的糰子,不知何時衝到了御座之上。安陽低低喚了幾聲,糰子依舊不回頭。
果然,還是養不熟的小狼狗。
奕清歡正覺無趣,抱起糰子,摸摸了它的腦袋,下面對於突然出現的白狗,都留意一眼,也有人看到是從安陽腳下躥出去的。
外間,皇帝對上官年有情的事,更加成真了。
不知是何家來的小公子至安陽跟前,舉起酒盞,向她敬酒,她推辭了一句,那人眼中閃過失落,便退下了。旁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詫異。
席間敬酒,乃是常事,她不願多飲,會駁了人家面子。
她不欲去想,朝臣皆看著門處的箭靶,下場的有些與她是同班,皆執酒盞過來,她推卻不得,便小小抿了幾口。
實在不想飲了,她就想退出殿外,欲起身,卻見丞相過來,同樣執起酒盞,身後宮人亦托起兩杯酒,敬與侯爺飲了,虛與委蛇一番,化解方才的尷尬,這都是朝臣之間來往的客套。面上化解,但心內是否計較,只有他們自己知曉。
待侯爺飲下後,瀛綽又面向安陽,神色溫和,頗像慈祥的長輩,言辭懇切,竟矮下姿態,與她道歉。
只是這酒只怕不能不飲,能駁尋常小郎君的面子,便不可讓丞相無臺階可下。宮人近前,她似聞到了淡淡桂花香,心中猛地一滯,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