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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言語直白,急忙撇清自己的關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讓奕清歡心中發軟,「你不必害怕的,此事已無人在問,我相信此事與你無關的,」
重用安氏子孫,頗像文帝行事風格,他輕信安瑞,助長其歪風,才會讓自己陷入了他的籌謀之中,害得懿德皇后自縊,害得安陽小小年齡承受所有的痛苦。
追根溯源,都是文帝輕信他人。
她起身,將那些文書都整理好,才半訓斥道:「這些東西不許再看了,以前的事自己不清楚,看了勞心傷身的。」
徒惹她傷心,早知就該將這些東西收起來,放在正殿。奕清歡整理好,就命宮人搬走。安陽心中急迫,忙按住她的雙手,「陛下,那些貪墨的糧食去了何處,可曾變賣。」
宮人進來,就見上官小公子按住陛下雙手,她身形消瘦,站在那裡,動作尚算優雅,但行為上對陛下已是不敬,她們驀地止步。
安陽不料被人看到,有些窘迫,忙鬆開手,訥訥地看著宮人,覺得好像自己被他們偷窺了,忙鎮定道:「你們先出去。」
對於她的發號施令,宮人面面相覷,瞅著陛下神色,正欲退出時,又聽陛下呵斥道:「小公子說的話,都沒聽到?」
安陽紅著臉,垂首悶悶道:「我是不是不該命令她們?」
既然選擇上官年這個身份,就該做她只能做的事,就像方才,她不該在陛下面前吩咐她的人。
「小公子的性子太過和軟,與之前的小殿下判若兩人,是以氣質不同,很多人只道上官年與安公主面貌相同,並未將二者聯想在一起,但是瀛綽等朝臣侍奉過你,必然會起疑,這些日子就留宮裡,勿要出去了。」
安陽頷首,垂首未曾察覺陛下眼中濃厚的笑意,她容色緩了緩,復又提道:「糧食呢?」
奕清歡見她神色認真,不想逗弄她,便道:「亂世之中,糧食很為短缺,我估摸著當真變賣了,而安墨城購置兵器都需銀子,我懷疑他兄弟二人之間必是狼狽為奸的。」
聽了答覆,安陽才覺安心,與她相關的事,都想知道,畢竟行那般惡事,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她不想在陛下心中留下汙點。
眼睛掃過陛下腰間的香囊,她笑了笑,盈盈眸色裡映滿陛下的笑顏。
奕清歡抱住她,低低道:「中州王要成親了!」
訊息來得太快,安陽蹙眉,不料,陛下慢慢貼過來,捧起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角,炙熱的氣息讓她詫異,腰間的那雙手緊緊圈住她。
奕清歡不悅,中州王成親,她知道後竟蹙眉,懲罰性地親了親她。
須臾間,安陽耳尖一紅,對上陛下含笑的眼眸,問道:「你怎麼又生氣了?」
這人不傻,知道她生氣了,奕清歡無奈道:「她成婚,你應該開心才是,你方才蹙眉了。」
安陽同樣抱著她,唇角還殘留著陛下的氣息,她不大明白這些話,仔細觀察陛下神色,「我蹙眉是因為她太快了,不過幾月時間怎麼就成婚了,定是她又胡鬧的。」
這番話,如何聽都像是長輩訓斥晚輩,奕清歡無奈搖了搖頭,這個人顯然不知自己的話音。罷了,何必與她計較這個。
「成婚自是大事,她的母親亦在,用不著你操心的,以後她的事勿管。」
安陽應了,出人意料的是中州王妃是個良家子,家中無官,亦無權勢,父母還欠下銀子。安墨白娶妻後,就替王妃母家還清欠債。
中州王府多了女主人,僕人都很開心,王府多年冷清,總算在王爺成親的時候,熱鬧一次。禮樂聲起,笙歌雅樂,中州地界上,大小官員,富賈商戶都來送禮。
她是諸侯藩王,禮儀比起在凌州城,簡單許多,但依舊遵從古禮,拜天地,入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