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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撥開他的手,微微翹起雙唇,顯露出清清淺淺的笑意,揚起下巴,調皮道:「我自然回府,我脖子那日傷了,方才又疼了,先生問起,就說我傷復發了。」
「上官年,你又逃課,我不要墊底……」少年揮了揮手,眼見著安陽小跑著溜出去,不敢跟著她走,畢竟人家父親是館長。
殊不知,安陽走了,新來的同學也走了,眾人看不分明,只當那人上趕著巴結館長的公子。
上官年想走後門,可是最近加強了防衛,後門處有人把守,課間不準人出去。安陽繞了一圈,站在牆頭下,想起那日陛下抱著她躍上屋頂之事,向奕寒招手:「你可能翻過去?」
奕寒愣了愣,未料到這個小公子性子如此出挑,她點頭上前攬著小公子的腰肢,瞬間就翻牆而過。
安陽站在牆外,拍了拍身上衣衫,淡青色的衣衫顯得她的面板很白,陽光下一照耀,似能看到肌膚下的筋脈,她比之其他閨閣小姐,確實活潑很多,至少翻牆頭逃課,其他小姐是做不出來的。
其實她更似一頭猛獸,總不願待在讓自己受束縛的地方,總是掙脫而出。
兩人繞著學館外面的路走了一圈,安陽頗覺意興闌珊,裝病也得有個裝病的樣子,把玩著手裡瑩潤的玉佩,準備回府。
弘文學館前門同樣溜出一人,緋紅長袍,玉冠束髮,神色清爽,一眼看到溜出來的安陽,上前將她拽上馬車,桃花眼眸微微彎起,仿若盛滿了一汪泉水,笑道:「我剛剛去找你,學生說你傷復發,回府去了,嚇得我趕忙去侯府看你。誰知,你好端端地站在外面。」
安陽心虛,自己確實沒有進取之志,也不在意被九皇叔戳破,挑開簾子看著外面,渾不在意道:「這是去何處?」
安墨白望過去,捕捉她眼中的心虛,微微挑了眼角,故作神秘道:「帶你去好地方,開開眼界,去嗎?」
凌州城乃是帝都,繁華盡處,樓臺亭閣,每處都是一景色,都會讓人心之嚮往。
馬車停下後,乃是安陽不認識的街道,她下馬後,觀其周遭景色,只見門戶大都緊閉,偶爾有敞開店門的,她怪道:「這是何處,我怎地從未來過?」
安墨白見她原地打轉,為她解惑道:「這是清棠街,最是凌州城繁華之處,且讓人心神搖盪,樂不思蜀。」
聞之清棠街,奕寒眉目跳了兩下,似看瘟神一般看著安墨白,隨後又斂下神色,垂首站在一旁。
安墨白拉著她往一戶走去,裡面走出來幾個小廝,看到中州王,忙為她帶路,看著中州王身旁俊秀小郎君,笑道:「王爺來得真早,海棠姑娘還未起呢。」
店內乃是露天的高臺,旁邊紅幔綠旗,周遭無人,兩側有廊,往裡看顯得十分清幽。安陽看著半人高的臺子只當是戲園,觸及到小廝笑得扭曲的樣子,不覺有些厭惡。
瞭解此處形勢後,安陽轉身就走,面色怏怏不樂,「九皇叔,要聽戲換一處罷,這裡的香氣我不太喜歡。」
安墨白笑了一下,容色淡淡,將安陽拉了回來,回道:「急甚,看看再走。」
走不得,安陽捂著鼻尖隨著她往裡走去,外面蹲著幾個小廝,看著二人進去久久不出來,便有人飛快地跑去稟報丞相。
瀛綽在府衙處理公務,聽到小廝回報,驀地停筆,沉吟了須臾,才道:「遣人秘密告知秦執事,再命人探聽陛下反應,快去。」
如此,言明,窺探聖意。
中宮一位,讓人垂涎已久,瀛氏族中亦有可婚配的兒郎,見到上官年這般初長成的青澀少年,確實有讓人動心的慾望。
陛下也是人,於宮中悽苦十數年,後又徵戰沙場,一人如今,難免會喜歡比她小的人,但是上官年非是意料中的人,且文博侯在朝中威望愈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