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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第一個定製客戶是莫霜找來的l公司董事長，現在總算能夠深刻體會其中的苦逼了。

真是因禍得福。

卓微瀾把鬱悶發洩出來，舒坦了不少，再看姑姑留下來那一堆裹腳布日記沒有這麼煩躁了，甚至留了心眼看一看錶妹莫沁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她驚奇地發現，莫沁雯小時候真的特別可愛，乖乖的，喜歡唱歌跳舞，穿著花裙子綁著雙馬尾笑起來簡直是小天使，上了初中才變成一個&ldo;別人欠我幾百萬&rdo;的欠揍臉。

但是也有例外。

有一張照片是去旅遊的時候拍的，莫沁雯在路邊看別人演奏，微笑的側臉很溫柔，有點小時候的影子了。

卓微瀾的思緒飄回了送蛋糕的那一次，覺著自己丟掉蛋糕的行為不大妥當，應該問莫沁雯一聲，她長了幾歲，怎麼也跟表妹那樣的未成年少女一樣彆扭？

她就是隨意一想，沒料到老天爺這麼著急。

&ldo;這……&rdo;卓微瀾下了班，連走帶跑想快點見到莫霜，一到車前，卻發現等著的人多了一個。

莫沁雯本是木頭一樣杵在那裡，被莫霜催了催，扯了個笑，&ldo;你好。&rdo;

&ldo;你好。&rdo;卓微瀾微笑致意，乾巴巴擠出兩個字後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無措地看向莫霜。

&ldo;我在下午打電話給了沁雯，問了點事情。&rdo;莫霜解釋，&ldo;她說有東西要給我們看。&rdo;

提到姑姑，莫沁雯的臉上有了點生動的表情，不停點頭，&ldo;我媽的醜事，我都知道！&rdo;

卓微瀾馬上不計較二人世界多了一個拖油瓶了，殷切問，&ldo;我們去哪裡談？&rdo;

&ldo;回家。&rdo;莫霜下決定。

‐‐

莫沁雯無比自覺地去坐了副駕駛，轉頭看著窗外，安安靜靜不說話。

然而氣氛依然很尷尬。

莫霜不敢多說話，怕在表妹面前暴露失憶的事實，卓微瀾對扔掉蛋糕的事情耿耿於懷，跟表妹的關係不是看了點照片、懂了點過去的事情就能突飛猛進的，默默地低頭髮呆。

她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這麼漫長。

一回到家，芳姨看到莫沁雯來了，很是高興，放下手頭的活端上果汁和零食，多嘴問了幾句，&ldo;今天不用補課嗎？&rdo;

莫沁雯搖頭，借著喝果汁拒絕再開口說話，端起中二少女的不可一世表情。

&ldo;我去把水果切了，很快的。&rdo;芳姨不介意，轉身又去廚房裡忙活了。

見到芳姨這麼熱情，莫霜有點疑惑，轉頭想問一問卓微瀾。

卓微瀾注意到了莫霜茫然的眼神，小聲解釋，&ldo;芳姨的女兒跟沁雯一樣大。&rdo;

莫沁雯聽到了，輕哼了下，&ldo;同班同學呢，可是我媽那個賤人不讓我們一起玩。&rdo;

客廳裡又因為這一句話安靜下來。

卓微瀾沒資格去管表妹管自己媽媽叫賤人，默默吃東西，莫霜看了眼莫沁雯，欲言又止一陣仍是閉了嘴，拿出手機，開啟備忘錄，記下方才的

莫霜曾經也這麼做，不過都是說起&ldo;神秘人特徵&rdo;&ldo;寶稜專案&rdo;等重要事由的時候。

卓微瀾驚訝莫霜的認真，暗搓搓拿手機發資訊問，&ldo;這個有必要記下來嗎？&rdo;

莫霜看到了，快速打字回復她，&ldo;嗯，記下來每天睡前看一看，醫生說任何細節都可能喚醒記憶，不能輕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