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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確定？&rdo;已經送到了公司樓下，莫霜卻還是不放心，握著她的手反覆問，&ldo;姑姑半夜打電話跟你預約，明顯是為難你。&rdo;

卓微瀾聳聳肩，&ldo;半夜嗎？不清楚哎，我正好在改稿沒睡覺。&rdo;

莫霜沒了辦法，&ldo;姑姑說10點到，我在這裡等你吧。&rdo;

&ldo;行。&rdo;卓微瀾想的是另一件事，&ldo;說不定能提前午休呢，你好好想一想中午想吃什麼&rdo;

莫霜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卓微瀾裝作沒發現，下了車，笑眯眯揮手道別，大步大步往公司樓上走。

她昨天已經想通了，自己這顆玻璃心要想快點好起來，必須用猛藥，而姑姑帶著惡意，處在客戶的頂端位置，是地獄模式的磨難，正好讓她練一練。

卓微瀾做好了被放鴿子的準備。

她想不到的是，今天的姑姑來得很準時，並且正兒八經地讓司機扛了一大堆東西上來。

&ldo;這是我的相簿。&rdo;姑姑拍了拍摞起來的本子，&ldo;還有懷孕時的記錄，生了沁海和沁雯之後的育兒日記，還有……&rdo;

卓微瀾不氣不惱地聽著，等姑姑說完後問了一聲，&ldo;您希望我看完嗎？&rdo;

&ldo;嗯。&rdo;姑姑慢悠悠坐下，&ldo;現在是10點，我11點約了人吃飯，你儘快吧。&rdo;

卓微瀾粗略數了下，嘴角一抽。

這麼多本，一個小時看完？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卓微瀾正想好好地跟姑姑說一說定製流程，沒開口，被姑姑開啟手機遊戲的聲音打斷。

&ldo;姑姑？&rdo;卓微瀾叫了一聲。

姑姑玩著手機麻將，淡定地無視了她。

卓微瀾深吸一口氣，說了一遍發現姑姑不為所動，有了主意，將想說的話在電腦上打出來，打算列印成清清楚楚的白紙黑字，雙手送到姑姑面前，好有個&ldo;已經告知客戶&rdo;的說法。

姑姑扔掉不看不要緊，她來回奔走，同事們都看在眼裡。

&ldo;您稍等，我去列印一些資料。&rdo;

姑姑依然不理人。

卓微瀾嘆口氣，轉身出了接待室。

她回來的時候，姑姑正在打電話，見著她馬上變了臉色，低聲說，&ldo;晚點打給你。&rdo;

卓微瀾眼見，捕捉到了姑姑螢幕上一閃而過的備註。

耀榮，害過莫霜的人呆的公司？

她愣了。

&ldo;幹嘛。&rdo;姑姑對她很不滿意，&ldo;你剛才說列印資料？我這裡的資料怎麼辦？&rdo;

卓微瀾回過神，揚起微笑，&ldo;我列印的是定製的流程，還有公司的宣傳冊，您感興趣可以看一看。&rdo;

姑姑不理人，開始新的一局麻將。

卓微瀾真心沒生氣，滿腦子都在想&ldo;耀榮&rdo;兩個字，再看囂張的姑姑，暗暗哼了一聲。

你等著瞧。

☆、證據

卓微瀾見到姑姑的手機上出現耀榮的備註，差點拋下一切跑出接待室， 打電話給莫霜報喜。

也就是差點。

卓微瀾轉頭看到接待室的門， 想起來自己在上班， 深吸一口氣， 借著整理宣傳冊和列印稿的功夫， 慢慢讓激動的心情冷靜下來。

姑姑看她瞎忙活，不滿意地皺眉， &ldo;你不看資料，做這些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