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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的是書房的櫃子裡翻出來的，有的是陳助理準備的。&rdo;莫霜解釋，&ldo;爸爸走了以後，我覺得不安，就把家裡的檔案翻出來再看一次，讓陳助理整理。&rdo;

&ldo;噢。&rdo;卓微瀾不怎麼在意，敷衍地應一聲。

莫霜卻是什麼都主動告知了，&ldo;兩點多的時候，爸爸打電話叫我去開會。&rdo;

卓微瀾驚了，&ldo;他不會以為你恢復記憶，讓你去上班吧？&rdo;

&ldo;他沒有提重新上班的事情，只是讓我做了例行周會的總結，可能是聽到威脅之後不高興，想找機會讓我在大家面前丟臉。&rdo;

&ldo;天啊。&rdo;卓微瀾認為這個分析相當有道理，&ldo;那怎麼辦？&rdo;

莫霜笑了，挺得意地說，&ldo;我把陳助理的稿子背下來了，沒怯場，發揮得很好。&rdo;

&ldo;只要求了總結？&rdo;卓微瀾沒聽出莫霜上揚的聲調，為了18歲記憶的莫同學要去x集團瞞過那群老油條而擔憂，急急追問，&ldo;爸爸沒有問其他的問題為難你嗎？&rdo;

&ldo;問了問題，我看過了資料有點印象，還是答得上來。&rdo;

卓微瀾總算鬆口氣，&ldo;還好你有預感，提前準備了。&rdo;

莫霜沒跟著她放鬆，挪一挪坐得更近，眼巴巴地瞅著她，忽而補充了一句，&ldo;資料很多，我在車上忍著搖晃，一頁不落得看完並記下來了。&rdo;

這場景又有些熟悉。

卓微瀾盯著莫霜發亮的眼睛片刻，細細回想，終於被相似的笑容裡提了醒，記起來了‐‐莫霜上次背下日記本的內容之後，也是這麼湊到她面前，一臉驕傲地討誇獎。

&ldo;好厲害。&rdo;她趕緊給面子誇獎，&ldo;幹得漂亮&rdo;

莫霜滿意笑了，得意過了頭，拿了茶几上的一份檔案開始顯擺，&ldo;比如這份……&rdo;

卓微瀾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黑字，腦袋發暈，愣是沒把莫霜後頭的話聽進去，等到芳姨說一聲&ldo;飯好了&rdo;，立即站起來說，&ldo;洗手吃飯吧。&rdo;

&ldo;好。&rdo;莫霜不生氣，把展開的檔案資料重新疊好。

卓微瀾看到莫霜認真的樣子，莫名有些羞愧。

她們倆行事風格上很不一樣。

莫霜做事絕不拖延，效率很高，她早該去改稿了，前天莫沁海來搗亂，她受了驚嚇要緩一緩，昨晚用著回莫家太緊張的理由，中午認為折騰這麼累要睡一會兒再說，一覺醒來看莫霜不在，又用整顆心去期盼老婆回家了……

到頭來，設計稿仍是沒有變化，保持著最初的狀態。

卓微瀾忽的積極起來了，吃飯不再慢悠悠地東挑西揀，速度解決，放下碗筷就上樓回房間，打算今晚必須改好給總監發過去。

她是公司裡最犯懶的一個，不少同事在群裡面說過，這兩天根據總監的意見改稿，各種加班各種折騰。改稿是個細緻無常的事情，她本能地恐懼，借著家裡有事和沒完善一直沒交上去，託了家庭背景的福從未被催促，也就這麼心安理拖延到現在。

隔的時間久了，卓微瀾看到設計圖甚至有點茫然‐‐這是她畫的？

她找回當初的感覺和想法就用了好一段時間，回過神來，時間無情地走到了十點，0點前發過去都玄乎，不由心煩，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麻木的腦袋清醒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