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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把手機放回兜裡，一看身邊空了人，回頭找去，&ldo;莫霜。&rdo;

莫霜在不遠處的架子看宣傳冊子，聽到她說話馬上放下了，快步走過來，主動牽住了她的手走在前頭，&ldo;走吧。&rdo;

卓微瀾心下一動，應聲的語氣軟和下來，&ldo;嗯&rdo;

室內的色調很溫馨，暖洋洋的陽光從外灑進來，瞧著就敞亮通透，一點沒有大廈外頭看起來這麼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卓微瀾注意到許多精緻漂亮的小擺件，瞧著瞧著，到一個陌生地方的不適感慢慢散去了，打起精神去捏一捏莫霜攥得過緊的指頭，&ldo;別怕，我們就是來聊聊天。&rdo;

&ldo;我知道。&rdo;莫霜抿唇，歪頭附在她耳邊把真心話說了，&ldo;但是這裡的人笑得好虛偽。&rdo;

&ldo;……&rdo;

明知別人聽不見，卓微瀾依然尷尬了，小心地瞥一眼前頭帶路的人。

帶路的妹子看她們緩了腳步，停下等待，笑容依舊。

不知是不是受了莫霜的影響，卓微瀾看著這個笑，也覺得有點彆扭了。

到了預約醫生的辦公室，她們順利見到了爸爸給的號碼的主人。

醫生姓趙，身材中等，年齡三十來歲，長相沒有很出眾的地方，卻有種溫和近人的氣質，瞧起來舒服。

卓微瀾對趙醫生挺有好感，微笑打招呼，莫霜依然皺著眉頭，不冷不熱地扯了扯嘴角，跟她一起坐下便不開口了。

&ldo;是這樣的……&rdo;卓微瀾主動負責瞭解釋的部分，&ldo;我們今天來是希望查一查過去的治療記錄。&rdo;

趙醫生疑惑，&ldo;過去的記錄？&rdo;

&ldo;大概半年前，我在這裡接受過治療。&rdo;莫霜繼續說，&ldo;當時肯定留有記錄吧？&rdo;

趙醫生看了一眼板臉說話的莫霜，斟酌片刻，遺憾道，&ldo;沒有。&rdo;

&ldo;什麼？&rdo;

&ldo;您在諮詢後帶走了檔案。&rdo;趙醫生頓了一頓，指向電腦的方向說，&ldo;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查詢一遍讓您確認。&rdo;

卓微瀾愣了。

她覺得電話裡不方便談，特意約個時間過來親自詢問，想過會有波折和困難，卻一點沒料及當初的莫霜做得這麼絕，把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對於希望落空，莫霜只表露出了一點驚訝，而後鎮定下來問，&ldo;可以再確認一遍嗎？&rdo;

趙醫生答應，拿了桌上的電腦過來，一一操作給她們看，特意指出了檔案列表編號的缺少，以及來訪登記的一處空白。

時間對得上，管理系統看上去規範清晰，卓微瀾接受了當時的莫霜一意孤行銷毀記錄的事實，看得直皺眉頭，愁苦之後怎麼辦才好。

莫霜看完，掃了辦公室裡滿滿的櫃子一圈，不大滿意，&ldo;這就能證明你們沒有資料了嗎？&rdo;

&ldo;莫霜！&rdo;卓微瀾聽到質問的語氣，驚得一抬頭，看到在她跟前常常傻白甜笑嘻嘻的18歲莫霜正在面無表情問話，一下子把後面的話嚥下去了。

這個樣子的莫霜……跟失憶前差不多呢。

卓微瀾低下頭，抓起杯子灌了兩口涼水，刺得舌頭髮麻。

趙醫生被再次懷疑，脾氣依然很溫和，盡全力解釋，&ldo;莫總，我們真的已經把所有的資料交回到您的手上了，這是在不洩露別人隱私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