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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人心啊！她之前想的那些撐場面的法子都是餿主意，像莫霜這樣&ldo;你奈我何&rdo;的大佬樣才是正確的懟人方式啊！

莫爸爸先前氣頭上說了番沒意義的狠話，聽到莫霜這麼反駁，無言片刻便迅速調整狀態，柔了聲音打起感情牌，&ldo;莫霜，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說的是公司的事情，無關私人感情。你當初也為寶稜項費心費力，忍心讓努力付之東流嗎？&rdo;

莫霜沉默了。

&ldo;只剩最後一步了。&rdo;莫爸爸瞧見有轉機，加了把勁繼續勸說，&ldo;我們放下成見，先好好過了這一關好嗎？&rdo;

莫霜依然沒有說話。

客廳裡有一種壓抑而詭異的安靜，風打在窗戶發出微微的震動聲，遠處的廚房裡傳來滴滴的短促的電器結束音，他們三人不發一言，保持靜坐，將所有的動作放輕了，連動動手指頭都怕別人發覺。

卓微瀾離得近，聽到了莫霜漸漸急促起來的呼吸聲，內心無奈‐‐這是猶豫了吧？爸爸的切入點選得實在是好，莫霜是個認真堅持的人，不愛半途而廢，更不願意辜負了自己，辭職是離開x集團，放手不管卻是長久以來為人處事原則的挑戰。

她看到莫霜垂眸的側顏，忽而覺得沒必要跟爸爸較勁，咬唇糾結了會兒，仍是伸出手握住莫霜，輕聲道，&ldo;心裡怎麼想就怎麼答吧。&rdo;

莫霜回捏她的指頭一下，點點頭，&ldo;嗯，你說過不要把心事藏著。&rdo;

距離不遠，莫爸爸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如同卓微瀾一樣以為成功在即，給莫霜搭了一個臺階下，&ldo;莫霜，公司真的很需要你。&rdo;

&ldo;是嗎？&rdo;莫霜輕笑一聲，&ldo;你剛才說，你知道我討厭你？&rdo;

莫爸爸驚愕，笑容有些僵了。

莫霜卻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ldo;你知道我討厭你，還這麼厚臉皮闖進門？&rdo;

&ldo;闖？&rdo;莫爸爸斂笑正色，&ldo;我是你爸爸，你怎麼說話的。&rdo;

莫霜上下打量了遍，平靜答，&ldo;噢，我差點忘了。&rdo;

&ldo;莫霜，你什麼意思？我們在談公事，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rdo;

莫霜點點頭，&ldo;對，你借著爸爸的身份出現在我們家，然後說要談公事。&rdo;

聽出了反諷的意思，莫爸爸閉嘴不言，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笑得有些虛假的莫霜。

卓微瀾同樣摸不著頭腦。

&ldo;莫霜，你姑姑和姑丈一定會判刑。&rdo;莫爸爸清清嗓子說，&ldo;莫沁海從拘留所出來之後，我根本沒管過他。他被你爺爺奶奶接走了，今後不會煩擾你。以前的錯，我會慢慢改過來，你何必帶著怨氣咄咄逼人。&rdo;

不知莫霜感受如何，卓微瀾聽到這番話，有些不舒服，想把一句話拍到莫爸爸臉上。

你願意認錯，別人就要原諒你嗎？

她不由自主地抿唇，莫霜看到了，輕撫手背以示安慰，然後連帶著她的不滿懟了回去，&ldo;你覺得你的錯事只有錯信姑姑嗎？&ldo;

莫爸爸煩躁地放下茶杯，打出砰的脆響，&ldo;你又要跟我算畢業典禮的舊帳？莫霜，我道歉了很多次，在上一次校友慶典時也表現出了誠意，看到了你媽媽仍然聽完演講，你還想怎麼樣？&rdo;

&ldo;只有這兩件嗎！&rdo;莫霜受夠了溫吞的談話節奏，怒氣沖沖地反駁，&ldo;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你表面說相信我，其實早就準備了備選，隨時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