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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捧著熱奶茶，猶豫要不要找個理由溜了，給母女倆一個談話的空間。

&ldo;呆著。&rdo;莫霜看破她的心思，附耳說了句，&ldo;你走我也走。&rdo;

卓微瀾無奈，喝了口奶茶冷靜一下，感到一股甜到發膩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開來，齁得慌。

莫媽媽的習慣沒有變，喜歡淡淡不放糖的花茶，看到莫霜點的咖啡抿了抿唇。

&ldo;哎？&rdo;卓微瀾訝然，&ldo;你怎麼喝咖啡了？&rdo;

她記得莫霜是工作之後時間不夠用，精神不夠好才漸漸依賴咖啡，上學的時候喜歡喝白開水和檸檬水，修生養息像個老幹部，對不健康的食物飲品是敬而遠之。

&ldo;我……有點困。&rdo;莫霜低聲說著，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卓微瀾搖搖頭，&ldo;不好喝了吧？我幫你點個果汁。&rdo;

沒有拒絕，莫霜湊近了看選單，挨著她不放。

莫媽媽將她們的親暱看在眼裡，不由自主地笑了，&ldo;你們的感情還是這麼好。&rdo;

還是這麼好？

莫霜依然鎮定，卓微瀾就沒這麼沉得住氣了，冷戰、爭吵、離婚、車禍……亂七八糟的記憶洶湧而來，讓她頓時沒了好好選果汁的心思。

&ldo;檸檬汁吧。&rdo;她隨便幫著莫霜定了個顏色自然些的檸檬汁，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莫媽媽的感慨。

莫媽媽以為她也不幫忙了，難堪地低頭。

她們三個人再次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把檸檬汁送來，徹底關好了包廂的門。

卓微瀾算一算慶典結束的時間，覺得她們再僵持下去，莫爸爸要從禮堂出來興師問罪了，嘆口氣，替莫霜問了想知道的問題，&ldo;您這三年去哪裡了？&rdo;

莫媽媽微笑，&ldo;一個叫歲城的小地方，不遠，離這裡三百公里。&rdo;

&ldo;噢。&rdo;卓微瀾點點頭，&ldo;怎麼突然回來了。&rdo;

&ldo;我看到了新聞，聽說了莫霜差點被害……實在……忍不住想見一面了……&rdo;莫媽媽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卓微瀾最怕別人哭，呆呆地不知怎麼辦好。

自始至終，莫霜的表情都是漠然的，看到莫媽媽要哭也不為所動，&ldo;你問過我願不願意見面嗎？&rdo;

&ldo;對不起。&rdo;莫媽媽哭著說，&ldo;我錯了。&rdo;

莫霜冷哼，&ldo;我受不起。&rdo;

&ldo;莫霜，媽媽真的錯了。&rdo;莫媽媽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卓微瀾震驚，差點手一抖把杯子給摔了。

莫媽媽算是把尊嚴丟盡，不僅跪在地上，還匍匐著向莫霜靠近，&ldo;對不起，媽媽不該丟下你，讓你受那麼多委屈，一切都是媽媽的錯……&rdo;

莫霜故作鎮定的樣子撐不住了，別開眼不去看。

莫媽媽遭到無視，扶著茶几低聲啜泣，越來越垂下的腦袋要磕到地上去了。

&ldo;媽，你先起來！&rdo;卓微瀾覺得莫媽媽不至於到磕頭的地步，一著急，上前去攙扶，&ldo;有話好好說嘛。&rdo;

莫媽媽苦笑，&ldo;現在還能好好說嗎？&rdo;

卓微瀾看了一眼冷漠端坐的莫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