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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姑和姑丈被抓走了。&rdo;卓微瀾看了看時間，&ldo;事發突然，警方沒有通知你吧？&rdo;

卓爸爸沉默片刻，認真問了一句，&ldo;為什麼警方會通知我？&rdo;

&ldo;……&rdo;卓微瀾傻眼，&ldo;不是你給警察送證據的嗎？&rdo;

&ldo;什麼證據？&rdo;卓爸爸反問。

卓微瀾有點慌了，&ldo;爸爸，你不要開玩笑了，不是你找了偵探查到線索送到警察手裡面去的嗎？&rdo;

&ldo;我的確找了偵探，但他剛剛開始調查。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一問。&rdo;卓爸爸低聲跟卓媽媽說了兩句，&ldo;通訊錄z開頭……對，就是這個。&rdo;

卓微瀾把電話切成擴音，方便莫霜一起聽。

&ldo;哦，好。&rdo;卓爸爸和偵探的對話極其簡短，不一會兒便轉了回來，&ldo;他根本沒有找到線索，更不會去警局交證據了。微瀾，你從哪裡聽說的？&rdo;

&ldo;今天姑姑和姑丈被抓的時候，一位警官告訴我們，說是卓先生報的警。&rdo;

卓爸爸思忖了一會兒，果斷說，&ldo;我託人問問，等會兒回你電話。&rdo;

&ldo;好。&rdo;

又一個不明不白破壞心情的電話結束，卓微瀾垂下，倒在沙發上哀嚎，&ldo;怎麼回事啊……就不能讓我省心一下嗎……&rdo;

她嘀咕著，莫霜沒有隨著一起抱怨，低頭在自己的手機裡翻找。

&ldo;莫霜，你在幹什麼？&rdo;卓微瀾注意到了，湊上前看了看，一下子看到了螢幕上顯示的&ldo;周彥慶&rdo;三個字，慌了，&ldo;你覺得是他？&rdo;

莫霜點頭，&ldo;我看到證據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現場的圖片這麼清晰，像是從不遠處拍攝的。之前爸爸調查過，車禍當天的停車場攝像頭壞了，c出口和第三個樓梯間的錄影缺失，所有證據被銷毀得乾淨，以姑丈這麼精明的辦事手法，不應該忽略不遠處盯著自己的眼睛。&rdo;

&ldo;你……&rdo;卓微瀾思來想去，覺得莫霜這番話有著一個可怕的意思，&ldo;你認為周彥慶是姑丈的同夥嗎？&rdo;

&ldo;對。&rdo;

&ldo;姑姑和姑丈都被抓住了，我們沒有證據，警方願意相信我們的感覺，繼續調查下去嗎？&rdo;

莫霜揉揉眉心，&ldo;這就是最難辦的地方了。我們一直很被動，沒有證據地猜測著主謀是誰。姑姑和姑丈落網了，我不覺得放鬆，只覺得暗處有人盯著我們，不僅能不聲不響地製造車禍，還能輕鬆拿到我們拿不到的證據……&rdo;

&ldo;停，別說了。&rdo;卓微瀾越聽越害怕，&ldo;我又想起姑丈那個笑容了……&rdo;

莫霜挑眉，&ldo;你真的認為姑丈在笑？&rdo;

&ldo;嗯，嘴角這麼抽動著，不像是悲傷，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rdo;卓微瀾吃力描述，扯著自己的唇角希望重現姑丈似笑非笑的陰森表情。

莫霜卻看不下去了，攔下她的動作，&ldo;微瀾，我大概明白了。&rdo;

&ldo;真的嗎？&rdo;卓微瀾懷疑，&ldo;你明白了還這麼鎮定啊&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