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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有女人的哭聲迴蕩，有些可怖。

&ldo;別說了，&rdo;姑丈忽的開口，&ldo;我們已經被發現了，我們……我們該受罰了……&rdo;

哭聲戛然而止。

&ldo;你說什麼？&rdo;姑姑瞪大了眼睛。

姑丈低著頭不說話，肩膀發抖，似是在哭。

&ldo;是你乾的！&rdo;姑姑恍然大悟，怒斥姑丈，&ldo;你總是借我的卡轉帳，故意讓耀榮的人找我，說沁海偷開莫霜車叫我去擦指紋……天啊，你一直在栽贓陷害我！&rdo;

警察迅速控制住了姑姑，把人往門口帶，&ldo;老實點！別動！&rdo;

姑姑一直不閉嘴，哀嚎的聲音久久不停，&ldo;我冤枉啊！救命，我什麼都沒做啊！&rdo;

大白天，卓微瀾覺得姑姑的喊叫陰惻惻的，像是吊死鬼的白綾，一下一下在寒風裡蕩來蕩去，現出死亡的可怖的氣息。她不安捂住耳朵，想找個其他地方瞧，可滿地狼藉，合著碎片和血刺激她的眼球。

&ldo;不怕，人已經抓到了。&rdo;莫霜摟緊她說。

卓微瀾看著姑姑和姑丈被帶走，明明膽子小，卻控制不住地盯著瞧，瞧夠了姑姑扭曲的面孔，姑丈哭紅的臉和抽動的嘴角。

她的心裡忽的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抖了抖，即使捧著管家送來的熱水也不住哆嗦，&ldo;莫霜……&rdo;

&ldo;怎麼了？&rdo;莫霜看她反應特別大，有些疑惑，&ldo;別怕，易晴保護著我們呢。&rdo;

易晴包紮好了傷口回來，跟她們道歉，&ldo;對不起，我大意了。&rdo;

&ldo;沒事就好，辛苦了。&rdo;莫霜看一眼沉默寡言的父親，欲言又止一番，最後忽視了，跟卓微瀾輕聲說，&ldo;我們回家好嗎？&rdo;

卓微瀾由著莫霜拿過水杯，搓一搓從骨子裡透著涼意的指頭，捂熱了才敢搭上莫霜的手，慢慢地往外頭挪。

上車前，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跟過來送人的莫爸爸。

莫爸爸只是跟著，不說話，沒其他的動作，對上她的視線抬手揮了揮。

卓微瀾扯出個笑，坐上車子，看著莫霜拿過毯子給自己蓋上，同樣不敢看窗外一眼。車子啟動開走，卓微瀾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再是莫家的大宅，緩緩啟口，說出了自己害怕的地方，&ldo;莫霜……我總覺得姑丈剛才在笑。&rdo;

&ldo;什麼？&rdo;莫霜訝然。

卓微瀾苦惱地抓頭髮，&ldo;可能是我看錯了，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總覺得姑丈比姑姑更可怕。&rdo;

莫霜把她自虐的手拉下來，撫平亂掉的髮絲，&ldo;因為姑丈太會偽裝了。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人，他都被抓走了，會受到制裁，我們不用擔心了。&rdo;

&ldo;嗯。&rdo;卓微瀾心神不寧地點點頭。

回到家裡，她們才明白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ldo;回來了。&rdo;莫沁雯彆扭地幫她們遞拖鞋，主動說，&ldo;老師今天組織看電影，我請假不會影響學習，沒關係的。&rdo;

莫霜能夠道聲謝，卓微瀾則是看著莫沁雯一無所知的臉說不出話來。

莫沁雯以為她在生氣，老實道歉，&ldo;我昨天說得過了，對不起。&rdo;

卓微瀾明知道應該笑，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