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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不大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但很清楚一點‐‐老婆不高興了，要哄。

&ldo;為什麼？&rdo;莫霜伸手摟她，&ldo;我喜歡你管著我。&rdo;

卓微瀾掙了掙，&ldo;大街上的，難看。&rdo;

莫霜軟軟哼唧，&ldo;微瀾&rdo;

&ldo;上車上車。&rdo;卓微瀾敗了，&ldo;第一天放假，不要說這麼多掃興話。&rdo;

看她態度和緩，莫霜笑眯眯開了車門，一上車把暖水袋和小毯子送上，生怕她從公司門口走到車子的短暫路上裡受了涼。

卓微瀾心安理得地受著。

家裡的芳姨見她們回來了，馬上端上水果點心，說著，&ldo;真不好意思，小蔓不懂事，打擾你們了。&rdo;

&ldo;不會啊。&rdo;卓微瀾揚了揚成對的繩結，&ldo;送了這麼好看的禮物，我巴不得她天天來呢。&rdo;

芳姨笑了，&ldo;一點小禮物，您不嫌棄就好。&rdo;

&ldo;我們都很喜歡。&rdo;莫霜說，&ldo;容易編嗎？我想學一學，編個藍色的給爸爸。&rdo;

&ldo;藍色？&rdo;芳姨愕然。

莫霜點頭，&ldo;嗯，爸爸好像不怎麼喜歡紅色。&rdo;

&ldo;我們老家的人都沒有編過藍色的，因為象徵平安和富貴嘛，都是用的紅色和金色。&rdo;芳姨解釋著，&ldo;男人也可以用這種配色的，沁雯給她爸爸送了一個，掛在車上很喜慶的。&rdo;

卓微瀾和莫霜對視一眼。

芳姨沒覺出不對，聽到廚房裡傳來定時結束的聲音，同她們說一聲就忙活去了。

&ldo;姑丈掛在車上……&rdo;卓微瀾皺眉，&ldo;他是主謀的話，有可能做手腳的時候帶上嗎？&rdo;

莫霜搖頭，&ldo;不知道，隨便問問。&rdo;

&ldo;啊？&rdo;卓微瀾看到莫霜不大在意的樣子，&ldo;你……不是為了找姑丈的罪證才問的嗎？&rdo;

&ldo;不是，我真的想送一個給爸爸。&rdo;

卓微瀾驚訝，&ldo;你不生爸爸的氣了？&rdo;

莫霜沉默了一會兒，說，&ldo;送個綠的。&rdo;

&ldo;咳。&rdo;卓微瀾正喝著茶，被莫霜冷不丁冒出來的話嚇得嗆到，瞪一眼過去，&ldo;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rdo;

莫霜拿了紙巾，慢慢幫她擦唇角的水痕，&ldo;他早上打了個電話。&rdo;

&ldo;說了什麼？&rdo;

&ldo;大意是……&rdo;莫霜把紙巾捏成一團，低頭答，&ldo;媽媽多麼不知廉恥，跟情夫一起害我。&rdo;

卓微瀾無言地握住了莫霜的手。

&ldo;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rdo;莫霜苦笑，&ldo;但我忘不了他之前維護莫沁海的樣子。七年過去了，我忘記了，他什麼都記著，整個人都變了。&rdo;

沒見過爸爸幾面，卓微瀾不敢多說，悄悄看一眼莫霜。

莫霜正好也在瞧她，四目一對，輕輕地問了句話，&ldo;微瀾，我以前也是這麼揪著別人的錯到處發洩，令人討厭嗎？&rdo;

卓微瀾下意識搖頭，開口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愣是沒找著一句妥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