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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芷點頭，&ldo;她剛才打電話跟我預約，說聯絡不上你，想在9點半過來面談。&rdo;

卓微瀾趕緊看了看時間，9點07分，要是按照九點半的說法，恐怕過不了幾分鐘就能看到姑姑以客戶身份在公司出現大搖大擺了。

&ldo;總監，其實定製客戶換了人。&rdo;她一咬牙，省去&ldo;我幹活了&rdo;的鋪墊直接說正題，&ldo;我昨天收到的通知，沒來得及跟你說。&rdo;

&ldo;換成了莫霜？&rdo;

&ldo;對。&rdo;

&ldo;合同改了嗎？&rdo;

&ldo;……&rdo;卓微瀾傻眼，&ldo;怎麼改？&rdo;

餘芷似是意料之中，對她的白痴問題沒有太大的反應，耐心地解答，&ldo;定製合同簽的是莫容研的名字，如果要改客戶的話，合同必須重新簽。&rdo;

卓微瀾沒想到這一茬，為難了，&ldo;我也不清楚，但莫霜問了付錢的人……付錢的人已經答應了，姑姑就算堅持也付不出後續的費用。&rdo;

&ldo;但她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客戶吧？&rdo;餘芷嘆氣，&ldo;這樣吧，你儘快聯絡一下莫霜，看看她手上有沒有合同。&rdo;

卓微瀾連忙謝過總監，加快腳步找地方打電話。

她剛出了總監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笑眯眯的姑姑在不遠處招手。

&ldo;微瀾。&rdo;姑姑像是不曾經歷過被趕出家門的難堪似的，走上前親親熱熱要挽她的胳膊。

卓微瀾側身避開，冷了臉，&ldo;莫女士，你怎麼來了。&rdo;

&ldo;哎呀，這一天不見，我就想得不得了，實在等不到九點半了。&rdo;姑姑對她的冷漠視若無睹，兀自演著關係好的戲碼，&ldo;接待室在那邊對吧？哈哈，我已經記得啦，不用你們接了！&rdo;

卓微瀾看著姑姑扭著腰往接待室走，握緊了拳頭。

忍忍忍，這裡是大辦公間，同事們都看著呢。

卓微瀾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硬生生忍下了，跟著姑姑走到接待室，一關門就指著姑姑問，&ldo;你來幹嘛！&rdo;

&ldo;哼。&rdo;姑姑也收起了假笑的嘴臉，&ldo;你以為我稀罕見你啊！少廢話，把定金還我！&rdo;

&ldo;……定金？&rdo;

&ldo;你們公司不是讓我交了什麼啟動金嗎？&rdo;姑姑斜眼瞅她，滿臉不屑，&ldo;現在我不想定製了，你們快把定金還我。&rdo;

好歹經歷過一次，卓微瀾明白姑姑是沒錢花打起單子定金的主意了，嘖了聲，&ldo;你要定金是吧，行，你把合同交出來，咱們按手續辦。&rdo;

姑姑一下子變了臉色，&ldo;合同？&rdo;

&ldo;對啊。&rdo;卓微瀾明知姑姑昨天從莫家帶走的只有一套衣服一個手機，還故意問，&ldo;你沒有帶合同嗎？&rdo;

姑姑咬牙，指著自己的臉說，&ldo;你瞎了嗎？我是你們的，連樓下保安都認得出來，拿回定金用什麼合同！&rdo;

卓微瀾翻白眼，&ldo;不好意思，我們公司退單的流程必須要合同，你沒有合同光刷臉可不行。&rdo;

&ldo;你懂個屁！&rdo;姑姑氣急，&ldo;我要跟你的領導談！&rdo;

眼見著姑姑要衝出去，卓微瀾上前，張開手臂擋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