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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卓微瀾後悔了。

她才24歲，怎麼就開始把自己往44歲的階段整呢？

卓微瀾覺著莫沁雯會煩，已經準備好聽一點&ldo;你真囉嗦&rdo;&ldo;你真煩&rdo;之類的嫌棄話了。

莫沁雯偏偏沒有。

&ldo;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議，但我不需要司機接送。&rdo;莫沁雯乖乖把薯片蓋好，起身對她說，&ldo;我去洗手，幫芳姨盛湯。&rdo;

卓微瀾愣愣地看著莫沁雯往廚房走。

&ldo;她沒事吧。&rdo;她實在沒法把莫沁雯跟&ldo;乖&rdo;字聯絡起來，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太兇了，弱弱問了聲莫霜，&ldo;難道她已經有了寄人籬下的覺悟，不敢跟我頂嘴了？&rdo;

莫霜笑了，摸摸她的手背安撫，&ldo;不是，姑姑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莫沁雯，她不反感這樣的相處。&rdo;

&ldo;啊？那她喜歡芳姨嗎？&rdo;

&ldo;當然了。&rdo;莫霜嘆氣，&ldo;沁雯說過芳姨是個好媽媽。&rdo;

&ldo;是嗎……看起來不像啊，她每次都對芳姨愛搭不理的。&rdo;

莫霜隨著她的視線往廚房望，牽好的手驀然攥緊了，神色有些恍惚，&ldo;有那樣的父母做示範，她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了吧。&rdo;

&ldo;莫霜？&rdo;卓微瀾心裡有事，聽到&ldo;父母&rdo;兩個字就緊張，立即湊近了抱一抱莫霜，&ldo;你沒事吧？&rdo;

莫霜迅速收起了茫然的表情，揚起一笑，&ldo;沒事，你怎麼這麼緊張？&rdo;

&ldo;沒……沒有。&rdo;卓微瀾就沒有莫霜這麼能隱藏了，垂眸低頭，簡單粗暴不讓人看自己的表情。

莫霜沒有為難她，忽的抬起手，親了親她的無名指。

哪怕這一吻輕過了頭，卓微瀾不傻，馬上捂住被親過的地方低斥，&ldo;我說過不許親我了。&rdo;

&ldo;我沒親你。&rdo;莫霜自有自的說法，&ldo;我在親戒指。&rdo;

卓微瀾懵了，總算明白剛才的一吻為什麼這麼若即若離，輕飄飄像是幻覺了。

她恨恨瞪去一眼，對著莫霜無辜的笑臉氣不打一處來，順著往下想‐‐照這麼說，莫霜能選擇的東西太多了，項鍊，手鐲，睡袍，乃至內衣……

反正是穿在她身上的東西，不是她。

&ldo;不許靠近了！&rdo;卓微瀾這一次完全不受莫霜無辜傻白甜微笑的迷惑了，鄭重警告，&ldo;除非我同意，保持二十公分以外，知道了嗎？&rdo;

莫霜&ldo;哦&rdo;了一聲。

&ldo;就這麼說定了。&rdo;卓微瀾注意到芳姨端著湯出來的身影，無意多說，拉著莫霜往廚房走。

走到餐桌旁，卓微瀾見到常坐的椅子被莫霜拉開，道聲謝往下坐，猝不及防被莫霜收回的手摸了一把。

她怒了，礙於莫沁雯和芳姨在，不敢出聲，拿出手機譴責莫霜，&ldo;不是說保持二十公分外嗎！&rdo;

莫霜還是有自己的道理。

&ldo;來廚房之前，你牽著我的手沒有放開，不是同意了嗎？&rdo;

卓微瀾徹底明白，不管自己下多少條規定，莫霜都有找到漏洞往裡鑽的本事。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