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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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楞然,呆立當地,神色黯然,目光如晦,怔怔地望著兩人出神。
賽刁嬋被震彈落之處,距花妖站地不過數步之遙,眼見花妖忽地呆立不動,心中好生詫異,行見機不可失,只一竄前,集一生功力於一只右掌上,一式單手開碑,排山掌已然打出,忽地裡,眼前人影一閃,定睛瞥去,卻見鐵筆書生袍袖飄飄,左拳右指,經已撲到當地,拳如巴斗,並指如戟,雙雙打中花妖要穴。
在此千鈞一髮之頃,花妖兀是不躲不閃,依然呆呆而立,蓬地一聲巨響過後,花妖慘嗥一下,那瘦長身影,已然推屋山倒玉柱,往後便倒,一頓地抽搐數下,鮮血登時激噴出口,僵臥不動,手裡猶緊握一管奪來的大毛筆。
尤賽兩人各一招得手,俱感意外,反而愕然停下,細視花妖好半晌。只聽得賽刁嬋叫道:“謝天謝天,這魔頭也有今天的下場,當真是咱們之幸!”
鐵筆書生雙眉緊攢,慢慢前走,到得花躍倒下之處,但見那魔頭面如死灰,氣若游絲,經已奄奄一息,血流披面,牙齒緊咬,狀甚可怖。
一聲長嘆過後,鐵筆書生喟然道:“花老兒本非窮兇極惡之徒,若非迷了心性,迫人太甚,咱也不下這毒手。”
這時,賽刁嬋也已行近,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問鐵筆書生道:“這魔頭功力絕頂,剛才中了咱母女二掌,渾若無覺,咱反給他胸臆陰勁彈開丈許,怎地這一招卻應手而倒,其中莫非有詐?我打出那招單手開碑時,但覺他勁力全消,不知抵抗,像沒練過功的人般的,咦,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傷得這麼重!”
鐵筆書生滿臉狐疑之色,說道:“我也有這個疑惑,若照尋常時刻,以我的功力怎能輕易傷他,分明是因什麼心事悵觸這個魔頭,使他神思渙散,不知禦敵之故。”
賽刁嬋喃喃自語道:“對,是為了何故?莫非那魔頭心病迸發,才著咱們的道兒?素常裡,我曾聽人家說過,迷了心性的人,總有一般心病潛藏心內,偶經悵觸引發開來,便會如痴如呆,或者狂性益熾!”
自語未已,忽聽一聲嬌叫,道:“娘,就是此物悵觸那…
…花老兒!“不知何故,雪兒忽生憐惜之念,對花妖尋常脫口便要叫他為魔頭,忽然改稱花老兒,也是可怪的事!
“什麼東西令他如痴如呆,勁力全消?”賽刁嬋口裡應著,眼往前望。
但見雪兒手裡多了一具破秦箏,雪兒方才被震下地時,腳下踩到的便是此物,這荒島中何來高人,有此雅興?
原來這具秦箏本屬雪兒之物,要知雪兒擅音律,喜調琴,平生相依為命便是一具秦箏,當日在李家溝時摔破箏琴,及為一時刺激所致,事後另添一具,隨身攜帶,遇風之日,雪兒雖然身陷大海,還是捨不得丟棄那具心愛秦箏。乃至履斯荒島,遇花妖被傷時,秦箏才遺失了去,當時花妖兇性大發,倒沒注意雪兒有攜此樂具之事,不意這具秦箏,卻救了數人之命,也救了花妖畢生憾事的狂性!
賽刁嬋看了女兒一眼,詫然問道:“這具破琴迷了那魔頭心性,你怎知道?”
雪兒臉上不現一絲笑容,戚然道:“我下地時踩中箏上弦線,鏗鏘作響,花老兒一聽,登時就呆了,還不是因它亂了花老兒的心性。唉,花老兒聞琴解鬥,倒是一個雅人逸士哩!”
這位姑娘心中別有懷抱,她知音律,擅操琴,惟知音寥落,花老兒竟聞樂音而不知戰鬥,任由宰割,可知這老兒也必是個同道中人,兔死狐悲之念,油然而興。
雪兒顫聲道:“娘,女兒有一事求你!”
賽刁嬋對她的女兒一向寵愛至極,平常無不言聽計從,此刻見雪兒態度有異,不由疑雲密佈,反問道:“什麼事,得說明白,可依你便依!”
耿鶴翔斷指之餘,已經包紮好了,這刻也湊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