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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形的桌子,一邊可以坐兩個人,顏韻為了給她們製造機會,故意讓她們兩個坐在一起。
主食吃的是西餐,是顏韻專門高價請來的據說手藝堪比米其林大廚的廚師做的,上了幾個前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分量太少吃得不過癮,餓了一天的米潔揮舞著刀叉蠢蠢欲動。
硬菜是西冷牛排,因為廚師只有一個,所以上菜速度很慢。兩份牛排同時被端上來,服務員很有眼力見地把其中一份端給魏瀟,魏瀟卻把它推到米潔面前,說:「你先吃吧。」
米潔嚥了口唾沫,欣喜中帶著驚訝:「為什麼給我?」
「你不是喊餓嗎?快點吃吧。」魏瀟揶揄地說。
「謝謝師姐!」米潔興奮地拿起刀叉,「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慢慢等哈。」
另一份魏瀟給了沈青青。接下來的兩份,她也都讓給別人先吃。
竇小野說:「我不是很餓,你先吃吧。」
「我也不是很餓,你先吃。」魏瀟微笑著說。
顏韻看她們兩個推來推去:「小野你就別客氣了,快吃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米潔:「是啊小野,快吃,這牛排特別鮮嫩。」
所有人都眼巴巴看著她,竇小野只好接受這份好意。她左手拿叉子右手拿刀,開始切牛排,動作很笨拙。
「第一次吃西餐?」
魏瀟的聲音冷不丁在耳邊響起,竇小野動作更加僵硬了,赧然地點頭,說:「不是很習慣。」
「沒關係,第一次吃都不習慣。反正這裡沒有外人,慢慢來。」
竇小野「嗯」了一聲,悶頭繼續切牛排。
魏瀟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忍不住再次出聲:「要逆著紋路切,這樣肉汁才不會散掉。」
「這樣嗎?」
「……」魏瀟看得著急,直接上手,「我教你。」
竇小野以為她是要親自給自己示範,正準備把刀叉給她,兩隻手就被魏瀟的手握住了。
這樣的姿勢,就好像魏瀟是從背後抱著她,尤其是當她感覺到魏瀟柔軟的前胸貼到了她的後背上,竇小野整個人僵住。
「不用太用力,刀稍微斜一下,慢慢切下去。」
魏瀟的聲音耐心又溫柔,竇小野耳朵嗡嗡的根本聽不到,她不敢動,因為只要動一下就碰到身後的人,這種異樣的觸感讓她無從思考。
米潔抱過她,許盼盼、張小可也抱過她,而且都是那種面對面的親密擁抱,擁抱時她並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魏瀟只是貼著她的後背,她卻感覺整個後背像是被火燒了似的,一直燙到她心裡去……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掙脫魏瀟這個充滿曖昧的懷抱時,魏瀟卻先一步放開了她。她微微愣怔。
「看清楚了嗎?」魏瀟撩了下頭髮,神色自若地看著她。
「……」才怪。
餐盤裡已經切好了一塊牛肉,方方正正,切口整齊。剛才竇小野只顧分神根本沒有注意她是怎麼做的,硬著頭髮點頭。
「快吃吧。」
竇小野用叉子把那塊牛排放進嘴裡,味道果然很鮮美,雖然不是全熟,但是美味的醬汁把生肉的腥味給蓋住了。
魏瀟看到她耳根慢慢變紅,看到她腮幫子像兔子吃東西似的鼓動,看到她心形的飽滿嘴唇上被醬汁弄髒,很想拿紙巾幫她擦,但是忍住了。
看她嚥下食物,魏瀟像是怕嚇著她似的,輕聲問:「好吃嗎?」
「嗯……」竇小野感覺到魏瀟灼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不敢與之對視。吃完一口牛肉,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切了一塊,不如魏瀟切得那麼漂亮,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之前聽說你手機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