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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驚得小童跳了起來,不再和桓儇廢話。拔腿就往書院裡面跑,看著小童離去的背影,桓儇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您來了?”那小童攜了一鶴髮白鬚的男子緩步而來。
話落耳際,桓儇掃量面前的鶴髮男子一眼,勾唇輕笑,“楊山長,闊別多年。你近況如何?”
“勞您惦念,老夫身體還算尚可。反正家中還有逸飛繼承家業,老夫也就沒什麼擔心的了。”楊山長朝桓儇拱手作揖,“夜深露重,請您隨我進來吧。森雪你帶這幾位客人去客舍休息吧,吩咐廚房準備些熱水。”
“是,山長。”森雪瞪了眼面前笑得溫婉至極的桓儇,不情願的領著雲翎他們一塊往客舍而去。
“這孩子倒是有趣。”桓儇喃喃道了句,“就是脾氣倔強。”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走到微山書院會客的漱心堂。堂前一青衣男子迎了上來朝著桓儇,長身一揖,“逸飛拜見大殿下。”
“起來吧,不必多禮。”桓儇抬頭看了眼漱心堂的匾額,“尊夫人可好?”
“有勞您掛念。絳婷她的身體還算不錯,已經比前些年好上許多。”一面迎了桓儇入內,一面在一旁答話。
聞言桓儇點了點頭,三人一道入內,折膝落座。
垂眸看著眼前騰昇起霧氣的茶水,桓儇語氣柔和,“看來這些年益州十分安穩。”
“您是為益州而來?”楊山長看向桓儇,語氣中含了些許試探。
“非也。”屈指捧杯於掌間把玩,桓儇雙眸勾動,“我為益州而來,亦為這天下而來。”
“天下?您……”
此話入耳,桓儇將杯盞重重擱於案上,“楊尹安,別人不知道益州情形如何。你難道會不知道麼?”
“您想要什麼?我微山書院可為天下送士子入朝堂。但是……”楊尹安目露猶疑看著面前含笑自若的的桓儇。
他很清楚這位大殿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性的人。若非對微山書院心存賞識,只怕不會這麼客氣的同他說話。
“楊尹安,本宮對你和段家的那些事情沒有興趣。本宮只要一份士子的名錄。”懶得再和楊尹安廢話,桓儇振劍出鞘置於案上,“其他的本宮不會過問。你亦可繼續做你的閒雲野鶴,若是楊逸飛想入仕,本宮隨時歡迎。”
看著桌上的湛盧劍,楊尹安嘆了口氣,“天色已晚,楊某恭請大殿下先去懷仁齋歇息。明日早晨,楊某自當親手奉上您想要的東西。”
“這樣最好。”長袖一捲,湛盧歸於鞘中。桓儇轉身在楊逸飛的陪同下離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眼看著懷仁齋就要到了。楊逸飛斟酌許久,方才壓低了聲音道:“您別生氣……父親他亦是有自己的顧慮。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本宮同他生氣做什麼?段家對於他有知遇之恩,忠武皇帝於他有知音之情。一者是恩情,一者是情義,捨棄誰都不對。”桓儇駐足看了眼楊逸飛,沉聲道:“就送到這裡吧。絳婷阿姐還等著你呢……”
看著桓儇離去的背影,楊逸飛嘆了口氣。轉身舉步離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不遠處的藍花楹樹下,一水藍襦裙的女子提燈而立。
“夜裡風大,你跑出來做什麼?”楊逸飛快步跑了過去,目露責備地看了眼高絳婷。連忙接下外袍給她披上,“走吧,我們先回去。”
“是不是大殿下來了?”高絳婷看向亮起燈火的懷仁齋揚唇詢問道。
聞問楊逸飛點了點頭,牽著高絳婷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大殿下,想要父親手中的名錄。”
“士子的名錄?段漸鴻以舊情為挾逼迫阿耶為他所用,實在是令人齒寒。”看著腳下燈光暈出的影子,高絳婷皺眉道:“父親他……?”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