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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借著倒酒的功夫,腳下一滑順勢往桓儇身上倒去。無意之間順勢扯開桓儇的衣袖,露出雪白細膩的肩膀來。
“宋兄,你幹什麼。”見此徐朝慧連忙起身脫了外裳披在桓儇身上,“你還不快起來。”
掃了一眼倚靠在自己身上宋之嵐,桓儇掀眸挽唇道:“宋郎君,我衣物溼了。我去換身乾淨的衣物。”
“好。剛剛手抖,對不住啊鸞娘子。來來我來幫你擦擦。”說著宋之嵐的手就往桓儇玉色肌膚上碰。
桓儇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鳳眸銳利卻含著笑意,將其推開以後。從容起身往樓上走去。
回到屋內後桓儇冷著臉看了看被酒水打溼了大半的衣裙,深吸一口氣利落地將衣裙脫下來。換上了一身硃色襦裙,重新梳妝一番。
“大殿下……那宋之嵐。”何姑姑為桓儇披上一條杏色披帛。
“不急。再多留他幾天性命,等本宮慢慢收拾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桓儇掀眸哂笑一聲,語氣微冷,“我還要多利用宋之嵐幾次。”
說著桓儇含笑起身推門而出,虛與委蛇的事情沒人比她擅長。直到回到大廳的時候,她的面上仍舊保持著溫柔的笑意,施然坐在了宋之嵐身邊,彷彿剛才的事情未曾發生一樣。
旁下宋之嵐見桓儇這個模樣,面上笑意乍然浮現。全當徐朝慧不存在一樣,一個勁地往桓儇碗裡添菜,不過桓儇僅僅只是每樣嘗一口,並不多吃。
膳罷。宋之嵐提出要出去走走,也不管徐朝慧的阻攔。直接詢問桓儇要不要跟他一道去鎮上轉轉,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徐朝慧沒想到宋之嵐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桓儇會答應他的要求,甚至於願意連一個隨行的人都不帶,就同宋之嵐一道出去。
“趙娘子。”徐朝慧起身欲去追桓儇,卻被何姑姑攔住。
“徐郎君,我家小姐說您是一個好官。只是宋之嵐此人身份特殊,你與我家娘子都是要去益州的,得罪宋之嵐對於我們都沒好處。”何姑姑深深地看了眼徐朝慧,嘆道:“請你放心宋之嵐未必能拿我家娘子如何。”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麼……”
想了想徐朝慧還是跟了上去。悅竹和頌墨十分不接地跟在自家郎君身後,小聲嘀咕起來。
“這趙娘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先前在劍州客棧的時候就對郎君那般。”悅竹瞪了眼不遠處的桓儇,斥道:“如今見到了宋之嵐,便將郎君拋到腦後。枉費郎君之前那般維護她!”
聞言徐朝慧掃了悅竹一眸,語氣微冷,“悅竹不得無禮。趙娘子她……”
“郎君,我覺得悅竹說的對。我看這趙娘子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你對她那般好,她都無動於衷,可是偏偏一遇見宋之嵐就這般熱切。”頌墨也忍不住反駁起來。
“不管怎樣。趙娘子都是我的好友,況且我覺得她這麼做也是不想我為難吧?”
想到這裡徐朝慧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生怕驚擾到兩人。
這會子桓儇與宋之嵐並肩行走在大街上,兩個人的樣貌頻頻引來路人側目而視。特別是宋之嵐那俊郎儒雅的模樣,更是讓不少女子頻頻看向他。對這樣的場景宋之嵐似乎頗為受用,毫不吝嗇地回以她們溫和笑容。
桓儇一路以著買東西的名義,明裡暗裡詢問起鎮上百姓當地鹽鐵情況,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大相徑庭含糊其辭。聽得這些話後桓儇內心疑慮漸重,看來這蜀地鹽鐵情況並非表面這麼簡單。
早先前收到一封來自蜀地的密函以及萬民血書,密函上的字字句句觸目驚心,言辭懇切。而這封萬民血書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發暗。
腦中不由冒出來那位即將調回京城,卻死於山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