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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四字如同驚雷砸在耳邊,餘響尚存。驚得武攸寧瞪大眼睛看著桓儇,探花名列三甲,其水分如何豈是士子能知曉的。
起初武攸寧頗為疑惑。如今見桓儇一副從容模樣,並非戲言的時候,不由呆愣在原地。
“這樣是否不公?”好半響武攸寧才壓低了聲音道。
“無礙大局,何來不公?郎君若是顧慮名聲大可以放心,天塌下自有本宮擔著。”桓儇虛睇武攸寧一眸,緩慢啟唇道:“朝堂中的清濁善惡非你想象中那般不堪,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本宮要你入朝為本宮手中利刃,替本宮披荊斬棘,你可願意?”
“大殿下此番恩典,攸寧受之有愧。在此立誓以皇天后土為證,來日若入仕,必然一心為國效力,為民謀福,方不負大殿下恩典。”說著武攸寧起身跪地,袍袖一掃以稽首大禮叩拜桓儇,前額緊觸膝下織金毯。
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武攸寧,桓儇眼中露了些許笑意來。武攸寧此人性子端莊,各方面也算得上圓潤,更重要並未因才華而恃才傲物。不提出身的情況下也如此上進,著實叫人另眼相看。
桓儇頷首示意武攸寧起身,語氣是少有的嚴肅,“今日之言你自當謹記於心,若是他日有違此言,本宮定不會輕饒你。你可聽明白了?”
此為恩威並施,兩者齊下。縱然日後武家另有心思,因著此故也不會肆意妄為。武攸寧心裡明白,但也不敢細究。平心而論桓儇這些時日對他們不算差,衣食住行亦或者名聲造勢上都出力頗多。
想到這裡武攸寧連忙叩首應承,確定桓儇無事吩咐後方才告辭。
武攸寧離去以後,桓儇拿起一旁的文稿投入燻爐中燃盡。
“大殿下,府上那人情況似乎不太好。”徐姑姑步履匆匆地進了屋內壓低聲音道。
聞言桓儇轉頭,蹙眉道:“讓他們再想想辦法。若非此人忠義拼死送信,本宮也不會知道劍南居然是這般情況。”
“喏。”
那個替郗聿懷送信的護衛,在桓儇回宮後沒多久就去了。府上傳來訊息的時候,桓儇不禁輕嘆一聲,吩咐徐姑姑傳令府中將此人厚葬。
至於劍南那邊節度使段鴻漸,終於在數日後以八百里急遞的方式送了報喪的信入朝。
信上內容言辭懇切,句句催淚,一直在宣揚益州百姓是如何懷念這益州刺史郗聿懷。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桓儇輕嗤一聲,絲毫不屑於段鴻漸這般行徑。
不過郗聿懷之死,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很快就沒多少人談論。
如今朝臣談論更多的還是這位稱病不朝半月有餘的大殿下,但是卻在殿選當日出席。親自點了兩位探花郎,入仕翰林院。
至那日之後再無人見過桓儇。是朝中以有人說是大殿下身患重症已經無法動彈,甚至還有人說大殿下已經被攝政王幽禁於寢宮。
但是任憑外界怎麼傳,棲鳳宮上下依舊是密不透風。除非是大殿下指定要見的人,不然一律都不允打擾大殿下養病。
就連溫初月來了好幾次也都被拒之門外。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好奇這棲鳳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作為這次流言蜚語中心的桓儇,仍舊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呆在棲鳳宮內與人對弈,或是侍弄花草絲毫不為外界所擾。
“大殿下,您打算何時重新理政……?”韋曇華在角落下了一子後,蹙眉道:“如今朝野上下對您議論紛紛。”
聞言桓儇舒眉一笑,“差不多明日吧……他們也議論得夠久了。”
在桓儇稱病的這段時日裡處理政務的,除了裴、溫二人就是剩下的幾位顧命大臣。
是以當桓儇踏進太極殿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除了裴重熙以外都面露震驚。連忙上前朝其行禮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