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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薔很快被請出來,甚至都沒有說話的機會,眼睜睜看著越來越瘋癲的昔日好友一點點撕開她們的友情外衣,裡面的東西卻是骯髒不堪的。
聲音漸漸遠去,張薔呆呆站在,半天沒反應過來。
王弗姍姍來遲,過來先告罪,“實在是罪過,前院還有點兒別的事兒,耽誤了,一時沒看住,夫人沒受傷吧?”
“沒有……”張薔搖了搖頭,被小丫鬟扶著走了,卻是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屋子裡,安靜如死人的章蓮跟方才癲狂的女子判若兩人,抬眸看了眼王弗,亦或是看了眼王弗身後的門,又挪了回來,繼續躺屍。
就這樣吧,再不死心失望,那丫頭也沒救了……
章蓮被人拉起來,經過王弗身邊,低聲說了句:“麻煩了。”
王弗皺眉,抬眼,“麻煩什麼?”
章蓮一聲不吭。
“……是誰?”
章蓮又不肯說了。
擺了擺手,讓人把這人拉走,王弗有些無奈,嘴越來越嚴,可未必查不到啊!
可憐這些個人了……
王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造孽吶!
最後,要行刑了,倒是羨仙院遞了訊息來,賜毒酒,死得乾脆。
看見毒酒的章蓮有些愣神,耳後拿著酒杯,努力回憶只遙遙見過幾面的王妃到底長什麼樣,可惜,她想不太起來,算了……
一飲而盡,人也漸漸沒了什麼力氣,門外是十里豔陽天,門裡是一片灰暗景,烈日驕陽裡,有人死得慘烈,卻無怨無悔,最後一滴淚淌下來的時候,章蓮好像又想起來了初入宮那天,她是被賣進宮的,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其他人也都知道,她們不少都是落魄家族的姑娘,瞧不上她,可有一個人不會。
說不定是因為那個姑娘蠢,隔壁不知道被賣進宮和自願進宮的有什麼區別,章蓮想了想,有些想笑,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
那個姑娘這回該恨她了吧?
一貫看著硬邦邦,可就是個泥人脾氣。
她那麼說了,恐怕連給她燒紙錢的人都沒了。
章蓮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慘,只是,現在,好像晚了……
手一抬,又一杯鴆酒入喉,薔薇院裡,才睡下不過一刻鐘的人,陡然從夢裡驚醒,片刻之後,奪門而出,差點兒又撞上過來報信的立夏,卻顧不得正妃貼身陪嫁來傳話,直直往外去了,小丫鬟急忙告罪,又追了上去。
小丫鬟廢了半天勁兒才跟上,卻發現自家夫人跌了個跟頭,蹲在地上哭得傷心,最後直接撅了過去,又手忙腳亂叫人幫忙。
薔夫人跌一跤然後哭撅過去這事兒聽起來有點兒丟人,府醫去看了,沒什麼大礙,只要別再這麼哭了就成。
這個檔口上,這事兒倒更像是個樂子,別點先不提,這時候能逗人笑一笑也是不錯的。
其他院的人送了點兒東西過去,人去了也沒有用,薔夫人根本就不願意見人,薔薇院的人說,她們正在給雪夫人祈福,應該專心誠意。
眾人沒說什麼,事情一堆呢,更何況,她們能回去過端午了!
端午本就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一去封地,山高水遠的,只能隨殿下述職的時候回來,可述職的時候不可能都帶上,故而,這一別,可能就是半輩子了,又因著錦繡院的信兒,小王妃還帶頭回了一趟母家,眾人紛紛往家裡去。
慕容瑾被責令離京這回事兒,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家裡也擔心得緊,李湘一進門,就被母親拉住了。
“快進來,瞧瞧,怎麼又瘦了?”李許氏憂心不已,心疼得緊,把人往屋裡帶。
一頓飯,吃得空氣都有些低迷了,寬慰了一會兒母親,李湘被父親那邊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