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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穎到底還是跟著徐義回頭了,好像心情還很愉悅。
真搞不懂這時代的女子,自己也沒做什麼,她怎麼就陰轉晴了呢?
難不成挽留就是最好的表達?
“我去看灘塗,偶入林間,唐突了人家跳舞。”
“崔穎,她真的很漂亮,比你還漂亮。”
怎麼又來了,鶯娘呀,唉,真沒法說,徐義做不出訓斥鶯孃的事。
“確實是美。她是河南府士曹參軍楊玄璬的侄女······”
“哦,若是這樣,她進門做個妾也可以的。”
徐義真不知道怎樣對話了。哪跟哪呀?自己本意是解釋,不是要貪多。
怎麼崔穎是這般說法······
徐義摸了摸額頭,無語了。還需要斟酌怎麼把話題說下去。
楊玉環,必將是這個時代的風華,他徐義承受不起。
“鶯娘,楊玄璬的侄女,她是我消費不起的奢侈品,就像我不能奢望把整個渡口全攬在懷裡一樣。”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徐義知道自己吃幾碗飯,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遐想。”
到底是不解風情呀。這樣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果然······
“一個小吏的侄女,有什麼了不起?就是她祖上有過輝煌,現在也不過是個破落戶而已。”
“長的漂亮又怎樣,納妾納色,鶯娘我不在意她!”
“她有什麼呀?會跳舞又怎樣?無非是取悅於人爾,若能進徐家,是她的造化才對!”
亂了,真的亂了。這話題越說越偏離了徐義的本意。
怎麼說?難不成自己做個神棍,就說從面相上看出了她那可憐又悲催的命運,看到了她過幾年會是王妃,然後會成為當今聖人的寵妃?
誰信?反倒會更加讓崔穎疑惑,說不定牽扯的事情往別處拐。
“自古紅顏多薄命,懨懨無語對東風。潁娘,我徐義不貪色,能讓你倆垂青,我已經覺得榮幸了。”
“做人要懂得節制,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所有的美好都擁有,即便是聖人都不可能。”
“能遇到你們,我已經很幸運了,能跟你們執手相守,我不能也不敢再去奢望什麼,人要懂得珍惜手邊的幸福。”
話雖然含糊,這也算是徐義第一次表白吧。
還是有用的,鶯娘沒反應,潁娘卻臉紅了,又是一次嬌羞。
早知道這樣有用,何必說前面的那些廢話?差點拉不回來。
“徐義,把那首詩做完吧?”
“啊···什麼?”
“就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懨懨無語對東風······”
我···我還得會呀。就記得這半拉子詩文,一下子著急,就隨口說出來了,讓我去做完,我有那才情嗎?
“只是一瞬間的靈感,突然卡殼了······”
徐義最後拿出了一串紫檀的手串,才把崔穎的遺憾補上。
這是準備在佇列隊形比試時,送給那些達官貴人當禮物用的。
這時候還沒文玩,不過文化人也玩,徐義就是創個新。
給那些達官貴人備禮品,徐家這小門小戶的,浪費不起。所以,就把給聖人做搖椅的紫檀下腳料利用了。
聖人搖椅上的木料,還是什麼滿天星,應該很合達官貴人的情趣。
本來是要藏著的,等到了比試的那一天,絕對是可以給人驚喜的。可今天有這麼一個段落,不想敗了崔穎今天過來的興致,就只能這樣了。
又傳話了,過兩天會有懂渡口營建運營的人過來,需要徐義過去,拿出真本事來說服各路投資者······
糾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