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外的麥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脫身是不可能了。
這一路徐義都繃著臉,就是來福都能感覺到徐義的不安,不再歡快的跑竄了,靜靜的陪著徐義。
無論任何人,都無法面對幾萬人的性命而無動於衷。這與性格無關,這是對生命的敬畏。
徐義曾經是醫生,他的職業觀裡,對生命的尊重伴隨著他的職業生涯十多年,就如烙印。
徐義的不安和忐忑,真不是擔心自己會受累,曾幾何時,他羨慕那些可以手術做不停的專家。這樣的執念一直沒有減弱過。
這一次,徐義的不安,是為那些即將奮勇作戰的將士,他擔心他自己不能夠更多的救治他們。
······
鄯州,也就是後世的西寧樂都區,是大盛朝隴右節度使的治所所在。
也就是說,這才是李煒的工作地點。
崔珪原本只是秦州長史,這次卻被李煒拉來一起跳坑了,自己還得承情。
就是這麼回事,畢竟秦州是隴右節度使的下轄州府,不是治所,更不是隴右節度使所在地。
品級沒變,差事要重了很多。
所以,崔珪不得不跟來陪斬。
徐義一路的表現,崔珪沒有幫忙紓解的意思。自己體會的才是自己的。
這麼小的年齡就擔事,崔珪覺得,等這次戰事結束,有些事就該推動一下了。
反正這小子說了,崔家嬌娘水靈。
自從高宗朝禁止五姓七家通婚,各家都在勾連自己家的人脈網路。
自己能這樣早發現徐義,也是崔家的運道。
至於信安王,做皇族的駙馬,那就不是人乾的事。信安王也沒有這樣的念頭。
看著徐義指揮著手下百十號人進了營,指揮著軍卒移動著拉貨的馬車,再不斷的劃拉那百十號人的位置。
崔珪居然發現徐義所做出的決定,完全符合軍陣的基本原理。
只是······
“義哥兒,為何不讓軍卒卸貨?”
“長史,這不是戰場,這些都是要用到戰場上的。末將知道,我們傷兵營不可能參與戰鬥。”
“馬車到不了戰場,末將以為,傷兵營設在馬車能抵達的最遠處為合適。既然如此,就沒必要一遍事兩遍做了。”
“長史,末將有個要求,希望長史能向節帥提提。”
“兩軍作戰,偷襲後勤保障是常規戰術。而傷兵營,或許以前的傷兵營是可以被拋棄的。但是,末將住持的傷兵營,那將是未來我大盛朝的絕對戰力。”
“所以,末將懇請帥帳,能派遣精銳予以看護,避免傷兵營被襲擊。”
自從知道是攻打石堡城以後,徐義就像變了一個人。崔珪能感覺得到。
至於哪裡變了,說不好。
確實,徐義是有點變了,因為生命。
雖然在提這個要求時,徐義也存在私心。比如,若是傷病營被偷襲,自己很有危險······
前面的話都是鋪墊,就是為了最後這句話。
所以,李煒和崔珪各自又分派了五十親衛,主要任務便是守衛傷兵營。
整個帥營感覺都在忙,這樣的忙碌跟徐義無關,似乎除了日常用度,帥帳都忘記還有傷兵營這個建制。
人閒了難免事多。
徐義就是這樣,特別是像豬食一樣的飯食······算了,就不侮辱人家豬食了。
這軍伍上的飯食,實在是沒法下嚥。
原本以為,公明殿的廚子就夠著被砍死了,到了軍營,才知道這隴右節度使的伙伕,應給全部剁碎了喂來福。
可憐的來福,眼看著就瘦了,都自己個跑出去覓食了。
這樣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