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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有仙骨女子的管轄權掌握在本宮手中是嗎?&rdo;王母似笑非笑。
雙成忙道:&ldo;就是這個理,娘娘英明。不僅是婚姻權,她們的人身安全及教育事項,都應由您來把控。&rdo;
娘娘嘴角一翹,卻避而不答。她轉身對著梳妝檯,她這妝檯極其不凡,整個由無暇的象牙雕琢而成,上嵌米粒大的碎星作為裝飾,瞧上去既典雅大方又不失身份。在象牙底的映襯下,其上的珠寶瓔珞就更顯璀璨奪目。王母的手指在那一排耳環上輕輕拂過,最後挑中一對翠嵌珠寶的耳環。耳環一半流動的翠色,一半為純潔的乳白,其上綴著點點珍珠。雙成定睛一瞧,正是毫末珠,陸壓送她的珠花也是同樣的質地。
娘娘對著鏡子道:&ldo;好看嗎?&rdo;
雙成點點頭:&ldo;好看,不過娘娘,小仙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應該談談……&rdo;
&ldo;既如此,你也來選一對吧。&rdo;娘娘施施然地打斷話頭,雙成一愣,她指著自己道,&ldo;我?我就不用了吧,多謝娘娘美意,小仙是這樣想的……&rdo;
王母瞥了她一眼:&ldo;你瞧瞧你這幅半死不活、衣衫襤褸的樣子,就這個模樣,你也敢去凌霄寶殿?&rdo;
雙成震驚地環顧周身:&ldo;有、有那麼糟嗎?&rdo;
娘娘嗤笑一聲:&ldo;你說呢?到了這個時候,多少計劃都趕不上變化。與其胡思亂想,倒不如平復心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上戰場。有本宮在此,又沒人敢取你的性命,你怕什麼?&rdo;
雙成一怔,她心道,然而我擔憂的並非自身,而是父母的安危啊。只是娘娘擺明不願再談,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挑起話頭。正猶豫間,王母已然一把將她拉坐在梳妝檯前,手持黃玉鳳紋梳準備替她梳頭。
雙成悚然一驚,她連忙起身道:&ldo;小仙怎敢勞煩娘娘?&rdo;
王母斜睨了她一眼:&ldo;不敢勞煩本宮,也已勞煩多時了,現在裝出這幅老實樣又給誰看。坐下!&rdo;
雙成下意識地坐下去,玉梳在發間輕輕掃過,輕柔舒適。王母瞧著這一頭青絲,倒露出些真切的笑意:&ldo;又濃又密,倒是比……&rdo;比你孃的還好些。
明澈的鏡子中映出兩張相似的容顏。王母拿著梳子,一時竟然覺得有些恍惚,她彷彿回到了數十年前,那時她的小女兒還沒有與她反目成仇,仍然全心全意地依賴她,靠在她懷裡讓她梳頭。而雙成也迷濛了片刻,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僅給自己綰髮,也學會了替陸壓束髮,早已忘記別人替她梳妝打扮的滋味了。似乎,以前她娘在時,也是這樣對她,娘與王母梳頭的手法好像都是一樣的。
她正哀婉懷念間,又聽王母道:&ldo;挑幾隻髮簪。&rdo;
雙成只掃了一眼就覺得眼睛都要被晃花了,她隨手抽了幾隻點翠藍寶簪遞給王母。王母瞥了一眼,滿心嫌棄:&ldo;這眼神差也不知是像誰,小孩子家家的,戴這麼樸素的作甚?&rdo;
說著,她就將簪子擲回去,改取了一隻累絲金鳳。雙成定睛一瞧。這一支鳳釵足有巴掌大,鳳頭之上頂著一粒渾圓飽滿的珍珠,鳳口之中銜著流蘇,流蘇由珍珠串成,其下綴一顆殷紅如血的水滴狀寶石,而釵的大部分則是舒展的鳳尾,上嵌八寶璀璨奪目,鏨飾的羽紋也是栩栩如生。
雙成倒吸一口涼氣:&ldo;娘娘,是不是太貴重了?&rdo;
王母失笑:&ldo;這就叫貴重了?到底沒見過什麼好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