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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明被她的神色嚇住了,她磕磕巴巴道:&ldo;你猜到了就、就好啊。現在你明白了吧,你想回人界團聚是不可能的,還不如、還不如去殺了陸壓!至少還能與七公主在天界永遠生活呢。天下好男子多得是,以你的身份,想要誰不成,何必吊死在那一棵……歪脖子樹上呢?&rdo;
在窺見雙成面色之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弱。雙成彷彿已然變成一座石像,美麗而冰冷。她定定地盯著那隻青玉獸面夔紋爐,在香料燃盡時,火苗本已奄奄一息,可在投入琅玕枝之後,藉助草木的力量,火焰卻漸漸有了復甦的跡象,綻放出瑰麗的紅焰,慢慢將樹枝吞噬,最後升騰而起,映照著整個香爐一片光亮。
李方明在一旁枯坐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就在此時,雙成卻回頭了,在火光的映照下,她蒼白的臉頰彷彿也帶了些暖意:&ldo;方明,第一次見面我騙你,實在是情非得已。過後,我也一直很內疚,所以在我上天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你和小玉從蟠桃園中帶了出來。你且說說,你跟著我這麼久,我待你如何?&rdo;
李方明一怔,她耳垂粉紅,垂眸悶聲道:&ldo;還行吧,勉勉強強。&rdo;
雙成嫣然一笑:&ldo;那看在我這勉勉強強的恩德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rdo;
李方明登時警覺起來:&ldo;你、你想幹什麼?&rdo;
雙成笑道:&ldo;別那麼緊張,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決心聽從娘娘的意思,去殺了陸壓,並且會向娘娘替你表功,說都是因為你的勸說,才讓我終於想通。這可又是大功一件吶。&rdo;
李方明擺擺手道:&ldo;少拿糖衣炮彈來糊弄我,快說是什麼事。太過分的我可不做。&rdo;
雙成垂眸,羽睫微顫如蝶翼,她嘴唇微微抖動,李方明就接到傳音:&ldo;將忘川靈液帶進來給我。&rdo;
&ldo;什麼?!&rdo;李方明嚇得霍然起身,她環顧四周後,傳音道,&ldo;你要做什麼!&rdo;
雙成深吸一口氣道:&ldo;我只是想,親自送他離開而已。你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一定、一定會將那靈液給他餵下去。當時候,如果娘娘責問,你就說被我施了迷魂大法即刻,她不會責怪你的。&rdo;
&ldo;可這、這實在是!&rdo;李方明滿面糾結,雙成眼中淚珠終於滾落,她顫聲道,&ldo;方明,我馬上就要同時失去父親和愛人了,我如今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燒一般,恨不得立時死在這裡。你我並肩作戰多日,難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連這點兒忙都不願意幫我嗎?&rdo;
她一向如驕陽一般光彩奪目,何嘗有過這般淒楚慘澹的模樣,李方明心一軟,脫口而出道:&ldo;行了,行了,我幫你就是了,甭哭了。&rdo;
雙成眼中精光一閃:&ldo;好,那我們現在就出去見娘娘,然後分頭行事。&rdo;
通明殿中,王母挑挑眉道:&ldo;這麼快就想通了,看來,方明的口才遠勝本宮啊。&rdo;
李方明心下竊喜,嘴裡還道:&ldo;不敢,不敢,娘娘過譽了。&rdo;
玉帝冷眼道:&ldo;朕看沒那麼簡單,她一定另有詭計。&rdo;
雙成道:&ldo;不是另有詭計,而是另有條件。&rdo;
王母施施然坐在寶座上,道:&ldo;你且說說看。&rdo;
雙成瞥了一眼左右,王母揮揮手,左右宮娥連帶李方明在內全部退下,雙成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而凝神定氣對上玉帝與王母:&ldo;第一,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