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94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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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第一王朝在後期的歷史,在考古學界當中也是一片未能徹底探明的迷霧。
石板上記錄了尼羅河水的漲落,記錄了伴隨著太陽一起升起的星星,卻無法將所有的資訊都一起準確地帶到遙遠的未來。
法老們的統治時長往往在數年到幾十年不等,現代人在進行考古的時候,往往需要依靠金字塔和陵寢之類的物理證據,以及包括但不限於木乃伊在內的實證,透過碳14測定法這類的手段來敲定具體的時間。
也就是說,至少要有屍體。
塞爾溫沒有留下屍體,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說到底,他甚至不能算是本地人,只是隨著龍的遷徙曾經在這片地區生活過一段時間,或許當年租借龍的大商人知道他曾經來自什麼地方,但隨著對方的壽命走到尾聲,這些細枝末節的內容最終都將淹沒在命運的泥沙裡。
屬於人類的部分和龍的部分此消彼長,最終達成了初步的動態平衡。
畢竟是要將異物鑲嵌進原本的結構當中,伊西斯他們原本以為這將是一個非常漫長且痛苦的過程,沒想到塞爾溫的適應速度卻非常快,到了連他們都感到有些驚訝的程度。
等到塞爾溫醒來的時候,尼羅河早已恢復了平靜。
人們喜悅的情緒從遙遠的河岸邊一直氾濫到了宮殿內,慶祝的恭維堆砌在他的耳邊,可這些人的情緒卻自始至終沒有流淌進他的眼底。
他和周圍的所有人就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喜悅和悲傷透過玻璃傳遞過來,雖然足夠清晰,卻無法真正傳遞到心裡。
一個法老應該是恩威莫測的,沒有人詫異於這種結果,除了塞爾溫自己——他很清晰地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但又沒有辦法準確地將這些差異說出來。
“這是因為,你從靈魂層面上發生了變化。”
對此,阿努比斯的解釋是:“魚會覺得陸地上的空氣難以呼吸,一部分對於人類來說含有劇毒的食物,對另一部分生物而言卻是維持生命必須的養分。”
對於世界不同的感受方式往往會帶來不同的價值觀,而這些或是肉|體或是靈魂層面的變化,也會忠實地反映在個人行為上。
比方說,溫度與氣候的變化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雨天需要增減衣物,夏季最炎熱的時候要避免出門,長時間在陽光直射的環境下工作容易曬傷面板,在冬天的冷雨當中淋溼會導致生病。塞爾溫仍舊還在概念層面上知曉這些知識,也並非徹底失去了對於溫度的感知能力,但他在這一年的夏天結束之前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不會再因為環境的酷熱而感到難耐了。
再之後是抗疲勞程度,視野範圍,聽力與嗅覺,一部分有毒物質的分解能力。塞爾溫甚至陰差陽錯地感受到了一些致命毒物的特殊口感——他看到周圍人驚恐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飲下毒酒,用令所有人難以理解的方法避過一場死亡的危機。
他沒有關注這壺酒究竟是意外還是有
預謀的暗殺,就像同樣沒有關注周圍的這些人究竟身份如何,有什麼目的一樣。龍的靈魂讓人開始變得既敏銳又遲緩,他能夠看清楚在陽光當中四下翻飛的灰塵,卻又很難再因為正常的、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而感到動容。
法老與眾人不同,擁有無限力量,繼承著土地的神秘和眾神的眷顧——大家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但似乎還有些什麼東西不對勁,難以用言語描述,卻切實際地存在於他與眾人之間。
“大多數法老的任期在數年到數十年間不等,只要我們順利找到原本該有的下一任,你就能下班了。”
面對他提出的疑惑,伊西斯隨口說道:“法老是拉神力量的延伸,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他的孩子,但很顯然,你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