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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張啟靈出院，吳邪去北京和他們碰頭，順便商量之後的事情。幾個月不見，張啟靈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氣色，除了眉宇間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其他倒還是那副根本不說話的感覺。

吳邪見他不說話，就問胖子：&ldo;悶油瓶情況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rdo;

胖子搖頭：&ldo;不就是那樣，據說是回憶起一些片段來，醫生說是受了強烈的刺激，得精神刺激才有可能好轉，不然每天燉豬腦都沒用。&rdo;

&ldo;你有什麼打算沒？&rdo;胖子問吳邪，&ldo;我這兒就四十多個平方，實在侷促，你要讓他住在這裡，我連相好都不敢找，別人一看我藏著個小白臉，還以為你胖爺我是兔兒爺。&rdo;

&ldo;你這人真沒良心，人家可是不止一次救過咱的命，你擔心這不靠譜的幹啥？&rdo;

&ldo;他又不住你那兒你當然站著說話不喊疼，你要我出錢給小哥找個房子，那咱是一句話，他要住四合院我都給他拿下，和我住一起就不行，這和救命不救命沒關係。&rdo;胖子道。

&ldo;你這他孃的整得好象金屋藏嬌一樣。他又不是傻子，你得問問他自己的想法。&rdo;

於是兩人看向張啟靈問道：&ldo;小哥，你自己說怎麼著吧，今後有什麼打算？&rdo;

張啟靈閉了閉眼，良久之後說道：&ldo;我想出去走走，打發等阿綻的時間。&rdo;

吳邪道：&ldo;走走？到哪兒去走走，有目的地嗎？&rdo;

張啟靈淡然道：&ldo;不知道，到你們說的那些地方，長沙、杭州、山東，看看能不能記起什麼東西來。&rdo;

這時，吳邪突然想起張綻不見之前跟他說的話，&ldo;張綻昏迷之前，跟我說你要是醒來忘記了，就讓你去古樓。那是哪？你記得嗎？&rdo;

張啟靈還是搖頭，吳邪想想也是，他原也就沒抱什麼希望。但還是覺得張啟靈這樣四處瞎逛沒什麼意思，於是轉頭問胖子：&ldo;你上次不是說你有辦法能知道這小哥的背景，怎麼後來就沒訊息了？&rdo;

&ldo;別提了，我去找那些夾喇嘛的人，結果個個都說什麼不能說，你說這些人平時乾的都是拉皮條的勾當，這時候倒是充起了正人君子。&rdo;

&ldo;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行有行規。&rdo;

&ldo;我這路子是斷了，你那邊怎麼樣？&rdo;

吳邪嘆了口氣，得！不用說胖子也曉得怎麼樣了，&ldo;咱也別折騰了，我看還是按照小哥說的，給他報個旅行團，讓他出去走走……&rdo;胖子話沒說完，吳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ldo;不對，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rdo;

&ldo;誰？&rdo;胖子問。張啟靈也轉過頭來。

&ldo;去長白山的那次，替我三叔夾喇嘛的，是一個叫楚哥的人，你還記得嗎？&rdo;

&ldo;你是說那個光頭？&rdo;胖子一擊掌，&ldo;哎！還真是！&rdo;

於是就這麼約定，吳邪去託潘子辦事，張啟靈還是先和胖子住在一起，有眉目了，大家再一起商量後面的情況。

吳邪回杭州後給潘子打了電話，他效率很高，三天後，吳邪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只聽電話那頭的潘子嘆了口氣，道：&ldo;麻煩事，找是找到了，不過他不肯白說，有條件。&rdo;

&ldo;什麼條件？&rdo;

&ldo;他要十萬塊錢，還要你去見他，他要親自和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