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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芷月身形一抖,立刻停下腳步扭身回望:
“還有什麼事嗎?”
凌驍微微沉下頭,半晌後又再度抬起,鼓起勇氣問道:
“我想問一下……你可清楚八年前有關那名凌藥師的案件詳情嗎?”
南宮芷月先是怔了怔,後回言:“那個案子很早就已經結案了,雖然當時是我們羽林營負責查辦的,但那時我年歲尚小,具體詳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後來有所耳聞罷了。”
凌驍面露失望之色,喃喃應了句:“好吧……那就沒什麼事了。”
南宮芷月柳眉輕皺,疑惑不解:“之前在懸壺村的時候燕姑娘也曾問過類似的問題,我可以知道你們為什麼如此關心這個案子嗎?”
凌驍神色蕭索,但又立刻坦然回道:
“那位叫凌天漢的藥師,正是我的父親。”
南宮芷月瞬間變色,她微微張大了嘴,隨即猛地將身子完全轉了過來,正身看著凌驍驚問道:
“你說什麼?你……”
凌驍不避目光:“我和涵兒姐正是因此才屢次潛入國師府,為的只是瞭解當年與我父親有關的一切,涵兒姐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才讓我先行一步隨你到了這裡……”
凌驍攥緊拳頭,神情略顯不安,但不知怎麼,眼前這位與自己仍有敵對之隙的美麗女子,此時卻讓他不自覺地想要加以信任。
南宮芷月目不轉睛,聽得十分認真,凌驍又接著說了下去:
“當年我們全家一行人被流放出城,路過落鷹嶺時卻不想突遭大難,這場變故使我的親人幾乎全部遇害,死得不明不白,我父親也銷聲匿跡不見蹤影,幸得一位大俠相助我才僥倖活了下來,自那時起,我便立志一定要尋回父親,並查明當年真相!”
凌驍言辭激盪,幾度難以自控,南宮芷月的面色慢慢緩和,可面色依然飄忽、若有所思。
緊接著,凌驍又極力表態:“不過……你放心,涵兒姐是有俠骨之心的,她一定也不願看到奸臣詭計得逞,我也一定會全力助你的……”
冷風吹過,拂起了少女的秀髮和衣裙,她宛如黑暗中含苞待放的花朵,為寂寥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淒涼之美。
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但二人心中那道原本漸漸彌合的隔隙卻好像又加深了幾分。
片晌後,南宮芷月終於徐徐回言:“我明白了。”
隨後,她再度轉身踱步而去:“還是很感謝你能把這些如實向我交代,你父親的事情我也會留意的,明天,行動就開始吧!”
凌驍沉吟不語,木然看著南宮芷月慢慢走遠。
不一會兒,這片黑暗的空曠的岸邊又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
凌驍在原地呆立了一會兒,隨後轉身走到了護城河邊,他站在長滿野草的沿岸上看著幾乎毫無波瀾的河水怔怔出神,鞋子也早已被沾上了幾許泥土。
過了半刻,凌驍聽著耳邊的輕揚風聲長長出了一口氣,似是終於放下了什麼重物。
兩日後晌午,萬榮城臨安街。
這裡是位於萬榮城東南區的一個僻靜街角,與主街區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的繁華景象大相徑庭,此地人跡罕至,頗為幽隱,只零零星星有著幾幢荒廢房屋佇立在此,看上去年久失修,平時最多會見著流浪野狗遊蕩而過,或有鳥兒停歇片刻尋得一二食吃,此外無他。
這地方看來沒有什麼價值,就連官府也不願意管理,很難想象在中陽國最繁華的都市中還會有如此荒涼的街角,然而就在這看似雞犬不聞的地方,此時卻有五六名男子在一處院落內不知商談著什麼。
其中一名男子看著三十歲的樣子,面容消瘦,著一身尋常布衣,身形頗為佝僂,只見他正向著面前一位穿著錦袍外衣的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