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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已經是罪人了，那就作孽作到底好了，來日下地獄，閻王爺會一起算總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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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到了辦公室，見桌上已經放了一杯熱咖啡，便知道明誠肯定還是接了電話到秘書處囑咐了。
黃秘書恭敬地敲門進來，&ldo;明司長，這是今日的工作簡要安排。&rdo;
&ldo;這些東西今天不用拿進來了，你們看著處理，實在無法處理的，留中不發，再交給我。&rdo;明樓揮手讓人出去。
他在等人。
許春秋進來的時候，明樓剛剛從櫃中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ldo;許主任來得真是時候。&rdo;
&ldo;明司長今日就親自做這些事情?&rdo;許春秋也不推辭，接過明樓遞來的一杯紅酒，&ldo;怎麼不見明誠處長?&rdo;
明樓看他一眼，許春秋淺笑。
&ldo;許主任看來已經查清楚了。&rdo;明樓晃著杯裡的酒，&ldo;不過，您知道，年輕人，沉不住氣，怕是您前倨後恭，他不肯吃這一套。&rdo;
許春秋挑了挑眉毛，放下了酒杯，&ldo;明司長，他肯不肯……這裡有他說話的地方麼?&rdo;
明樓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人，也是看透了這個世道的。
&ldo;李將軍確實希望拉攏一些力量，然而方家……太燙手了，拉不住。&rdo;許春秋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打著節奏，不知道心裡想的是什麼曲子，&ldo;失散三十年……再疼，也不能把一家賠上去吧?&rdo;
明樓轉回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ldo;許主任不妨直說。&rdo;
&ldo;明司長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您的選擇就是明誠處長的選擇。&rdo;許春秋顯然勢在必行，&ldo;自然，李將軍也不會虧待明誠處長，他願意，那就是連著南北兩大經濟世家的人，不願意……也就是您家裡的一個下人。您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有用的人，才會有人拉攏。&rdo;
明樓眼神微微一滯。
好算盤。與其拉攏方家，不如讓方家忌憚，哪一方都不敢靠。然後拉攏了明家，明誠在明家一日，方家不用拉攏，也是拉攏了。
&ldo;原先許主任承諾的東西呢?&rdo;
許春秋知道明樓不會再阻攔了，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個檔案袋，&ldo;明司長所求的，不是難事，不過，我也有事相求。&rdo;
明樓瞭然，&ldo;所有的相關的帳目，都會由阿誠親自做平‐‐李將軍不需要的痕跡，一點也不會留下，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該有的撥款帳目，半分問題都沒有。&rdo;
答應了他的要求。並且。明誠經手，來日，誰也跑不掉。
真真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ldo;從今日起，&rdo;許春秋站了起來，正了正衣領，&ldo;或許應該稱呼您明站長?&rdo;
&ldo;這些事情，就不必拿到檯面上說了，明某人，不過是個學經濟的人，給國家，給人民，盡點心力，聊勝於無罷了。&rdo;
&ldo;明司長，我還是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合作愉快。&rdo;
許春秋出門很久之後，明樓才開啟了那個檔案袋。
他知道他走這一步，親手把明誠推入了一個什麼境地。
他沒有辦法了，他必須掌握南京軍統的權力‐&d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