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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圍間或飄過幾聲野獸的吼叫,有一些甚至離得很近很近,彷彿在齊湘身後便有野獸瞪著眼睛咧著嘴瞧她似的。
一個人在看不見的時候,想象力是無比強大的,齊湘下意識抓緊了青銅劍,警惕得一動不動。
“別怕,我設了陣法,它們進不來。”
淡淡的聲音飄過耳際,像是洞穿了她的心思般。齊湘看不見楊素蘭的表情,可是她卻一下子放鬆了,他說別怕,這兩個字很容易讓人感到自己被保護和安慰著。她知道,他在這裡,在她的身邊,於是一顆懸起的心悠悠的落定,覺得夜叉山彷彿沒那麼可怕。
接下來,楊素蘭一直沒有說話,漫長的沉默。他一直在擺弄著什麼,不時發出很小的聲音,像銀盞叮叮的碰撞,又像是風吹動劍穗,劍穗上的掛飾來回敲打劍身所發出的小小聲響。
這些聲音使齊湘感到愉悅,因為這表示他沒有離開。
夜叉山白天黑霧繚繞,煞氣暗沉,整座山無比陰霾,猶如黑夜。可是當到了晚上,山間卻會飄起許多幽幽的磷火,一片片隨風晃盪,像沒有意識的孤獨魂魄,可是整座山間都飄蕩起來的時候,卻像是置身在銀河一般。倘若忽略此地是極險之境,那麼這些磷火飄動的景象,還是可以當做景色一觀的。
只是此時,齊湘看不見這些。
雖然楊素蘭的氣場給了齊湘莫名的安全感,可是跟一個表面上有幾面之緣,實則卻陌生得僅僅知道名字的男人在一起,還是有些拘謹的,特別是在眼睛看不見,神識也陷入虛弱狀態的情況下,人最敏感。
齊湘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想到了一些問題,沒話找話,希望能夠跟這個人多一點交情,“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青雲宗禁地?這兒可是很危險的地方。”
說著,齊湘一撩額前的碎髮,指著前額道:“看到這個印記麼?這裡是折磨犯錯弟子的刑所,簡直是地獄,你明白了麼?”
“恩。”
楊素蘭將十多個細薄的尖銳鐵片裝進左手上套著的露指手套,一邊淡淡的回應。
“恩是明白,還是不明白?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拿這裡當做暫住地?”齊湘問道。
然而等待了半天,楊素蘭都沒給她答覆一字一語。
齊湘支起了耳朵,似乎連方才那些輕微的小聲音都消失了,齊湘頓時露出一絲慌神,難道他不喜歡被問題,於是走掉了?齊湘試探道:“你還在不在?”
楊素蘭抬手隨便招了一簇磷火,那磷火受他指引,悠然浮在他眼前,接著,他從儲物袋拿出一幅破舊得連字跡都難以辨別的紙質地圖。
磷火的微光照亮了他的臉,他去看地圖,睫毛輕輕的垂下,雖然穿著一襲玄色衣衫,可氣質超然,仿若謫仙下凡般,連時間都為他的俊逸默然。
他一邊看圖,一邊淡淡道:“我要到哪裡,跟你沒關係,我不想回答。”
齊湘一愣,一面心下放寬了,他原來沒走,一面卻有些失落,沒想到他表達的這般直白,只差說句你好煩。
她有些尷尬,他說的對,他從哪來,到哪裡去,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她沒關係。有些問題可以隨便去問,然而有的問題卻事關別人的*,沒有交情便冒然相問,不但不禮貌,且不自量力。
其實這不能怪齊湘,倘若齊湘問的是初相識的王羨遊,亦或是秦放,他們都不會介意,因為齊湘身邊,都是那樣很容易便相熟的朋友,所以她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人,他們慣有的狀態,叫做“疏離”。
然而在此時境地,這兩字,卻使齊湘覺得可怕。
齊湘前一刻還以為自己會不明不白的死去,後一刻卻被人稀裡糊塗的救了,心中自然懷著感恩之情,再加上,齊湘向來是個要強的人,在身心都被摧殘,獨面無助時,有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