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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隨手拿起她桌上擺放著的一個金蘋果，把玩著，語氣很隨意，目光中卻有著滿滿當當的複雜情緒：&ldo;我是在地獄復活的，據說當時路西法為了和加百列作對，於是收留了我，算是我好運。之後回到哥譚，聽說你已經離開了布魯斯&iddot;韋恩的住宅，於是我就到曾經的街區找你，沒想到……&rdo;

&ldo;得知了我病死的訊息?&rdo;

&ldo;肺部感染，只有兩天，你就去世了，&rdo;提及那段過往，傑森的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痛苦，&ldo;布魯斯不知道這件事，你被埋葬在墓園的一角。&rdo;

艾比蓋爾抬起眼睛看向他：&ldo;那是我去天堂尋找你的靈魂了，還和加百列大吵了一架，他不收留你，將你流放到地獄……他因為我的失職，讓我永遠不能再當守護者，只能去替他尋找善良的力量。&rdo;

傑森慢慢地問：&ldo;所以你死去，只是離開了?&rdo;

艾比蓋爾點點頭：&ldo;不光是之前的那個我，現在的這具身體也會死，如果我回到天堂的話。&rdo;

少女感知到對方的痛苦情緒，於是伸出手放在他額角，用殘留的力量撫平他的情緒。

&ldo;傑森，都過去了，&rdo;艾比蓋爾的嘴唇貼近對方的耳側，輕聲說，&ldo;現在我活著，你也活著。&rdo;

男人慢慢舒展了額頭，然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少女的頭頂。

艾比蓋爾笑起來：&ldo;現在加百列也失敗了，沒有人會來干涉我。&rdo;

&ldo;那之後呢?&rdo;傑森瞭解了對方這次生命的背景故事，忍不住問，&ldo;你打算和那個殺人犯繼續生活?&rdo;

提起豎鋸，艾比蓋爾低下頭，漂亮的藍色眼睛裡充斥著矛盾的情緒：&ldo;你失蹤後，我找了你很久，那個時候我不能確定你的靈魂是在人間還是在地獄，於是一直沒有放棄。爺爺對我很好，如果我想搬家，他就會帶我走……他是我的家人，自從失去你之後，我就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近的人了。&rdo;

傑森點點頭：&ldo;那麼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沒辦法讓他去天堂了，而且那種地方，我也不想他去，&rdo;提起這個地方，少女語氣中隱隱有著痛恨，&ldo;我現在只想延續他的生命，直到那些善良用盡。&rdo;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艾比蓋爾揚起頭，看著對方：&ldo;那你呢，傑森?&rdo;

&ldo;我在哥譚市，可以隨時來找你，&rdo;他微微笑起來，&ldo;當然，如果你想去哥譚旅行，也可以找我，那裡雖然很危險，但是我可以罩著你。&rdo;

昔日的少年已經長得很高了，十多年的時間，足以將一棵樹苗磨礪成參天大樹。

少女點點頭，剛打算說話，冬兵忽然站在門口，然後敲了敲門。

&ldo;這個人晚上離開嗎?&rdo;他問，&ldo;蜘蛛俠先走了。&rdo;

這個時候的冬兵沒有摘下他的機械手臂，也沒有穿著什麼衣服遮蓋著，金屬的光澤在燈光下侵略感十足，他的表情微微冷著，看起來有些不悅。

&ldo;不了，&rdo;艾比蓋爾連忙說，&ldo;他要寄住一兩天。&rdo;

冬兵看了傑森一眼，然後偏開視線：&ldo;那他睡在約翰那裡?&rdo;

這倒是個問題。

艾比蓋爾之前沒考慮到家裡的空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