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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蓋爾趁機踹開對方，自己只被水柱蹭到了一些。

加百列重心不穩，被打偏了幾米，而翅膀因為濡濕而無法抬起，他臉上一變，開始迅速下墜。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兩層樓高度時，忽然，加百列翅膀上出現了一個紅點，艾比蓋爾認得出那是狙/擊/槍在瞄準，下一秒鐘，一發子彈直接打穿了天使長的翅膀。

艾比蓋爾向下看去，只見之前那個戴著紅頭罩的人正趴在二層的視窗，在一槍得手後，他微微調整槍口，第二槍則對準了加百列的心臟。

&ldo;等等‐‐&rdo;

她話音未落，第二槍再度發射，子彈毫無停滯地穿透了正在不斷下墜的天使長。

&ldo;加百列!&rdo;艾比蓋爾皺起眉，一伸手，抓住了對方，&ldo;你怎麼會被人類的子彈打傷?!&rdo;

但後者卻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對著艾比蓋爾發射出最後一段雷射。

&ldo;你也該懺悔!&rdo;他說。

艾比蓋爾猝不及防地捱了這一下，整個人直接被打得飛入了二樓的視窗，還撞翻了那個紅頭罩的狙擊槍。

對方下意識接住她，但衝力實在太大，導致兩個人一起摔在了辦公室的地板上。

少女趴在地上，實在是沒力氣了，雷射帶來的灼燒感侵蝕著她的意識，如果不是她曾容納過數不清的善良力量，現在恐怕已經被一槍打得回歸天堂了。

&ldo;加百列這個人渣，&rdo;她有氣無力地掙扎著，罵了一句，&ldo;虧我害怕他被打死在這裡。&rdo;

紅頭罩走過來，剛要伸出手，卻看清了艾比蓋爾的容貌，他愣了片刻：&ldo;你也是天使?&rdo;

艾比蓋爾：&ldo;……&rdo;

&ldo;怎麼會是你，你不是來找路西法的嗎?&rdo;少女也有些吃驚，她跑到視窗，看見加百列落在地上，心口處有血湧出來，染紅了他原本純白無瑕的衣服，周圍圍著幾輛車，也許是神盾局的，而那個叫做康斯坦丁的人也站在中間，手裡拿著一把槍，正對著天使長。

艾比蓋爾有些好奇，&ldo;你們……要抓加百列?&rdo;

&ldo;沒錯，他用同樣的理念在哥譚發了一陣瘋，&rdo;紅頭罩語氣淡淡地說，&ldo;所以我和康斯坦丁一路從那邊跟過來，從路西法那邊得知他現在就在紐約，於是打算把他帶回給天父。&rdo;

&ldo;原來天堂已經知道了?&rdo;

紅頭罩語氣有些奇怪：&ldo;你不是天堂的老大派下來的?&rdo;

艾比蓋爾連忙搖搖頭：&ldo;我不是，我只是在人間執行公務，你們的子彈又是怎麼回事，居然可以打傷他?&rdo;

她收了翅膀，滿身都是被高壓水槍誤傷的水，頭髮也濕透了，正滴答著，一張臉素淨又美麗，看起來就像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

&ldo;康斯坦丁和路西法一起做的。&rdo;

男人難得有耐心解釋，他俯身把多餘的子彈放好，這時少女發現，這個人身上竟然還裝了兩把手槍，整個人簡直就是個移動軍火庫。

&ldo;那‐‐你是哥譚來的，對吧?&rdo;少女記得他們不止一次提起這個地方，於是小心翼翼地問，&ldo;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傑森的人?聽說他好像在哥譚還蠻出名的。&rdo;

紅頭罩沉默了。

大約十幾秒後，他低低地問：&ldo;傑森託德?&rdo;

艾比蓋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