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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彼得也有同樣的疑惑。

&ldo;不如放學我們去看看他?&rdo;正提議著，少年低下頭給兄弟發去簡訊，&ldo;我知道他家的位置，可以不打招呼直接去，他媽媽認識我。&rdo;

艾比蓋爾點了點頭，於是加速手上的實驗。

&ldo;18的濃度，&rdo;彼得收起手機，站起身，替少女關閉了反應器，然後俯身撐在試驗臺邊，將對方籠罩在手臂之間，用手指在她紙上點了點，&ldo;這個實驗我做過，反應時間25秒，下面這一行填這個方程式。&rdo;

艾比蓋爾揚起頭，用筆在他臉上輕輕敲了一下：&ldo;不做實驗就填報告?&rdo;

彼得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ldo;特殊時間，特殊策略。&rdo;

於是在中城最聰明學生‐‐彼得的助攻下，艾比蓋爾很快交了實驗報告，然後拎著書包，兩個人走出教學樓。

&ldo;那是什麼人?&rdo;少女看著遠方三輛亮著警燈的警車，&ldo;警察?&rdo;

&ldo;還有fbi探員，&rdo;彼得看著和幾名老師站在一起的那些人說，&ldo;奇怪，為什麼會到學校裡來?&rdo;

說著，他拍拍少女的肩膀，兩個人裝作聊天的樣子，慢慢靠近大人們談話的地點。

不過他們並不能靠得太近，而且再湊過去就要引起懷疑了。

但艾比蓋爾隔著一段距離，怎麼聽也聽不清，正著急著，她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彼得神色專注，彷彿正聽得認真。

少女眨眨眼：&ldo;他們說了什麼?&rdo;

&ldo;噩夢，&rdo;彼得說，&ldo;剛剛有幾個學生在課上做了噩夢，然後送去醫院了。&rdo;

&ldo;醫院?&rdo;艾比蓋爾皺眉，&ldo;怎麼會因為噩夢就去醫院?&rdo;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ldo;你聽力好像不錯?&rdo;

彼得：&ldo;呃，上帝可能為我開了一扇窗，就在別的地方關一扇門吧。&rdo;

艾比蓋爾：&ldo;我看天父應該是給你開滿了窗子，你好像沒什麼不行的。&rdo;

彼得：&ldo;……&rdo;

這不就就關上了你這扇門嗎。

少年默默腹誹。

沒多久，內德回復了訊息，於是兩個人帶著作業去了男生家中。

一進屋，艾比蓋爾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男生平時雖然也會有短暫的頭疼腦熱，但是從沒有過這麼憔悴的時候。

而且內德的房間裡充斥著大量的惡意和死亡的氣息，他們在踏入的那一瞬間，艾比蓋爾甚至以為自己身在地獄。

&ldo;發生什麼了?&rdo;兩個人同時問對方。

內德坐在床邊，臉色煞白地抱著一杯熱水：&ldo;我做了噩夢，做了一整晚。&rdo;

&ldo;什麼夢會把你嚇成這樣?&rdo;彼得皺起眉，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餘暉落進來，驅散了屋內壓抑的氣氛，&ldo;你不會一整天都這樣吧?&rdo;

&ldo;我夢到被人追殺，&rdo;內德語氣中有抑制不住的恐懼，&ldo;然後我醒來的時候，手臂上就多了這道傷口。&rdo;

他舉起手，靠近手腕的地方有兩道長長的血痕。

艾比蓋爾湊過去看，心頭忍不住重重一跳。

‐‐這是惡魔才能造成的傷口。

&ldo;能仔細說說嗎?&rdo;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