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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少女一眼：&ldo;不過我猜你知道。&rdo;

老人的語氣很溫和，並沒有審訊的意味在其中，但艾比蓋爾還是緊張地蜷縮起了手指。

&ldo;是，我的確知道。&rdo;

&ldo;你從七歲時開始變得與眾不同，&rdo;豎鋸說，&ldo;變得聰明、體貼、成熟、善良，並且再也沒有過任性和淘氣。&rdo;

艾比蓋爾從不知道爺爺竟然這麼敏銳，能將她的轉變看得一清二楚。

&ldo;這是我的疑惑，&rdo;豎鋸說，&ldo;我可以看清一個人的行為舉止、性格、甚至肌肉和骨骼，以及他的任何相同或是不同，但是隻有你我猜不透，艾比，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rdo;

艾比蓋爾輕輕嘆了口氣：&ldo;我原本也是要和你坦白這些。&rdo;

&ldo;爺爺，&rdo;少女問，&ldo;你願意聽我說清我的一切嗎?&rdo;

豎鋸點了點頭：&ldo;我永遠會聽。&rdo;

&ldo;我是一名神職者，服務於天堂，&rdo;艾比蓋爾坦誠地說，&ldo;最早是一個叫傑森&iddot;託德的少年的守護者，在哥譚市和他一起生活。但是因為我的失職，他被一個罪犯殺害了，所以我被召回天堂，轉生成為人，來收集人間的善良，你撿到我時，我剛剛成為人，還沒有同步天堂的記憶。&rdo;

回憶起那個下著大雪的晚上，豎鋸忍不住露出悵然的神色：&ldo;我當時假死於腦瘤，以為可以藉此機會神隱度日，但是癌症復發了，&rdo;他苦笑了一聲，&ldo;我是打算找一個地方隨便死去的，卻沒想到撿到了你。&rdo;

想想那個場景，艾比蓋爾也忍不住心情複雜。

一個連環殺手，在對生徹底失去希望的那一天，撿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ldo;我記得你和我說，你病發那天會帶我一起投海，&rdo;少女忍俊不禁，&ldo;是真的嗎?&rdo;

豎鋸搖了搖頭：&ldo;我找好了收養你的朋友，不過沒想到他們一家早早搬到曼哈頓去了。&rdo;

&ldo;我就知道，&rdo;艾比蓋爾低低地說，她感覺到眼眶發熱，鼻子有些酸，忍不住說，&ldo;爺爺，你的洋蔥嗆到我了。&rdo;

老人聽後笑了。

沉默了一會兒，艾比蓋爾又說：&ldo;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生病，所以在七歲那年，我被同步了曾經的記憶，開始收集善良，而那些成果，有些就用於給你治病。&rdo;

&ldo;另一部分呢?&rdo;

老人不可謂不敏銳，他瞬間意識到自己孫女的麻煩可能就來源於這些善良。

少女低著頭把番茄一點一點切開，隨後低聲說：&ldo;剩下的用於洗清你的罪孽。&rdo;

沒等豎鋸做出反應，艾比蓋爾便抬起頭，看向老人：&ldo;爺爺，我想好人應該去天堂。&rdo;

豎鋸似乎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評價為好人，愣了片刻，有些無奈地笑了：&ldo;如果你的一切麻煩都來源於我，那我寧可去地獄呆一輩子。&rdo;

&ldo;不，&rdo;艾比蓋爾斬釘截鐵，&ldo;我要保護我的家人。&rdo;

&ldo;可是因為我，你要在天堂和人間做出抉擇，你還要在我和蜘蛛俠之間做出抉擇，&rdo;豎鋸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很輕鬆的笑容，&ldo;艾比，收手吧，我活得已經夠久了。如果死了，說不定還會在地獄裡見到我電鋸門的那幾位門徒呢。&rdo;

&ldo;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