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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若下意識的回答:&ldo;……我知道。&rdo;
&ldo;不,你不知道,你只會依靠別人,你只會循著既定的路線走下去,然後連葬禮都是被設定好的……你說,有意義嗎?&rdo;
&ldo;不……&rdo;艾斯若的手指被那把薄而鋒利的刀刃割出了殷紅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時候就被天際的血色光芒映照成黑紅色彩,看上去粘稠而駭人。
&ldo;你算是什麼東西,&rdo;她惡狠狠的說,幾乎像是怨懟的咒罵一般,&ldo;就算是你真的是傑森&iddot;託德也不能這麼說我,給我滾,滾!&rdo;
&ldo;滾‐‐&rdo;
她攥著刀刃隔空戳了過去,可是對面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一片飄搖的影幕般,倏忽就消失不見了,而她因為用力過猛栽倒在地,手腕撐住地面時,原本鋪的齊整的人行道地磚忽然開始塌陷,就彷彿那地磚之下不是實心的地面,而是萬丈深淵。
下一刻,她隨著那些碎裂的地磚一起墜入了無邊黑暗。
……
耳邊有誰絮絮叨叨的呢喃,艾斯若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的卻是古銅的吊燈和米白色的穹頂。
她一骨碌爬了起來。
&ldo;反應還算敏銳,&rdo;有個聲音不緊不慢的道,&ldo;做噩夢了?&rdo;
艾斯若回頭,看見窗戶邊站著一個人,正是斯特蘭奇博士。
&ldo;您什麼時候‐‐&rdo;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頓住,過了一會揉著腦袋道,&ldo;我做了一個夢?&rdo;
她盯著博士:&ldo;我醒來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rdo;
斯特蘭奇博士對她做了個&ldo;稍安勿躁&rdo;的手勢,道:&ldo;我在樓下的俄圖書室拿到你的手機‐‐很抱歉檢視了你的私人簡訊,但是帕克先生告訴你街上有很多沉睡叫不醒的人,這正是我所需要的資訊‐‐&rdo;
艾斯若猛地打斷了他的話:&ldo;等等,現在是幾點?&rdo;
&ldo;早晨九點,不必擔心你睡過了時間,這都是有原因的。&rdo;
艾斯若低頭,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也就是說她早上根本就沒有起床,一切關於起床之後的事情,包括昏迷的王,突然出現的傑森和肆虐的風暴漫天的血光,都只是夢境而已。
那麼彼得發給她的簡訊……也應該是夢境才對。
&ldo;彼得真的給發了簡訊,告訴我街上都是一睡不起的人?&rdo;她將信將疑的說著,&ldo;下床走到了窗戶前。&rdo;
窗外是寬闊的布里克街,卻和她夢境裡一模一樣……空無一人。
&ldo;簡訊而已,你可以自己看看。&rdo;
艾斯若接過手機,果然有一條未讀簡訊,她點開,內容和她在夢裡讀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ldo;王呢?&rdo;她不動聲色的問。
&ldo;他在樓下,&rdo;博士道,&ldo;怎麼了?&rdo;
&ldo;那您呢?&rdo;艾斯若道,&ldo;您不是去了加德滿都,為什麼忽然回來了?&rdo;
博士微微抬眸:&ldo;我只是去隨便看看,紐約顯然出事了,當然得先回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