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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吧,奉元城內女學不多,你看看有哪個還不錯的,就讓她過去跟著讀些書,成不了才女,也懂些規矩,日後出去了別讓虞家臉上無光……”
“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做什麼?”
大概是看到幼子臉上擔心的表情,虞伯欽咳嗽兩聲,對著秦氏說道:“那孩子不過才六歲,十三娘六歲的時候還被她阿孃抱在懷裡哄著睡覺。那孩子這三年過的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成天和一群鄉下粗人混在一起。原本瞧著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娘子,沒規沒距的,實在不怎樣。”
秦氏還要再說,虞聞突然行了個禮:“伯母,既然十二沒事了,侄兒這裡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虞聞一走,虞安也忍不住,翻了個身,大喊:“我要睡了!”
秦氏無奈,只得帶著人離開,邊走邊向大夫仔細詢問十二郎的病情。屋子裡才剛空下來,床上的虞安騰地做了起來,阿葉想要走上前服侍他,被一腳踹在腰上。
“郎君……”
“你多嘴什麼!”
“婢子……”
“氣死我了!哎喲……阿鄭,阿鄭!”
“郎君這是怎麼了?”
“癢死了!你幫我撓撓!隔著衣服撓,別撓破了!”
這一邊虞十二因為桑榆的事難得地發了脾氣,另一邊,說著有事結果只是避開秦氏的虞聞,坐在書房裡,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
從在二郎的婚宴上第一次正面見到桑榆時,他就知道,這個小娘子心思細膩、敏感,甚至早慧得有些出人意料。他牽過桑榆的手,六歲的小娘子掌心生著繭子。他在鄉野住過,知道這都是經常下地幹活的人才有的厚繭。
那一刻,虞聞就開始心疼起她來了。
六歲的小娘子,光是要擔負起相依為命的姊妹倆的生活,就已經十分吃力的,哪裡還有時間和力氣去學什麼大戶人家的規矩。
虞聞想著,長長嘆了口氣。
侍娘阿瑤端了茶水進書房,見郎君眉心微蹙,似乎是在想什麼事,不由地輕了手腳,放下茶盞,輕聲道:“郎君,喝茶。”郎君的書房裡平日是不需要下人在旁伺候的,阿瑤放下茶盞就想出去,才剛轉身卻被叫了住。
“阿瑤,你六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郎君面上的神色看著有些疑惑,阿瑤猜想,多半是為了府裡那位小娘子的事。
“婢子並非家生子,八歲的時候被阿翁賣給了人牙子,然後才遇到了郎君。六歲的時候……”阿瑤想了想,回道,“婢子六歲的時候,多半還在鄉下老家帶弟弟妹妹。”
“可有上過學,跟著先生學過規矩?”
“郎君說笑了,鄉下地方的私塾從來都是給男娃子們上學的,村裡人都盼著能出個秀才,中個進士,光宗耀祖一下。至於女娃娃,哪裡還有地方上學識字,胡亂養到十二三歲,會下地幹活,能生孩子,差不多就可以許人家換點錢給弟弟存著娶媳婦用。”
虞聞聽著,微微頷首。他過去也在一些鄉下住過,有些村子出過進士,民風淳樸,更有回鄉的秀才開著私塾,教授娃娃識字做學問,可的確很少會在私塾裡見著女娃。想來,南灣村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其實,他倒是不覺得桑榆的舉止有多沒規矩。只是當家主母的態度擺在那裡,如果她不去學那些“規矩”,往後不定會有怎樣的挑刺。
第19章 小庭花(三)
因當年“擇良子業儒”的決定,虞伯源成為了虞家入仕的第一任。
和父輩不一樣的是,到了如今虞聞這一代,業儒的不再只有一人——大郎虞閎子承父業,是個憨厚本分的手藝人;二郎虞闐身體不好,不能考功名,更不可能入仕,平日只能幫著大郎打理賬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