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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著飛機在天空上飛?赤手空拳地和荷槍實彈的黑幫纏鬥?

佩姬完全想像不到那樣的畫面。

在她的印象中，克拉克仍舊是那個有點小內向，空有一身蠻力卻不知道怎麼收拾熊孩子的傻男孩。儘管克拉克總是在有危險的時候護著她，可是克拉克從來不知道如何維護他自己。這一點，波特曼十年前就已經充分地證明過了。

佩姬覺得自己一直都在扮演著保護者的角色。幫克拉克出頭揍人，替克拉克和老師爭辯，擋在克拉克身前把那些沒事找事的傢伙懟得啞口無言。佩姬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她知道怎麼在社會上護好自己和克拉克。

但是飛機□□手榴彈?

她無能為力。

況且克拉克還會到處飛。即便是她成為最牛逼的外科醫生，但如果克拉克是在幾千公里外的地方中了彈，她也幫不上半點忙。

佩姬翻了個身，偷偷睜眼瞅了瞅躺在客廳沙發上的克拉克。

&ldo;克拉克……克拉克……你睡著了麼?&rdo;佩姬小聲問道。

克拉克翻了個身，側臥在沙發上，他睜著清醒的雙眼，靜靜地看著佩姬：&ldo;沒有。你睡不著麼?&rdo;

佩姬小聲地&ldo;嗯&rdo;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輕聲問：&ldo;飛機沉麼?&rdo;

克拉克抿著嘴唇想了想：&ldo;比巴士要沉一些。&rdo;

這回答讓佩姬覺得有點想哭。她深吸一口氣又問道：&ldo;你能飛多快?&rdo;

克拉克沉思了兩秒：&ldo;沒具體測過。我也不知道自己能飛多快，飛多高。我似乎還沒碰到上限。但肯定比大型客機飛得要快。&rdo;

佩姬偷偷地抹了一下眼睛。

克拉克這是要衝向宇宙的節奏啊!

她覺得自己無力又沮喪。當年克拉克決定隻身外出幫助別人時，瑪莎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偷偷掉眼淚的心情，佩姬多多少少能體會到了。

擁有一個心愛的親人是一件很悲傷的事。

&ldo;佩姬，你在哭麼?&rdo;

被克拉克這麼一問，佩姬又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她語調裡帶著哭腔，但她仍舊選擇了否認。

&ldo;沒有。我沒有哭。我就是……&rdo;佩姬忍不住把自己的腦袋縮到被窩裡，&ldo;我就是害怕。&rdo;

克拉克想起德里克離開的那個晚上，佩姬縮在瑪莎懷裡一言不發地掉眼淚。他想起那天夜裡，瑪莎和喬納森都沉沉地睡去，佩姬仍舊從被窩裡探出個圓圓的小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窗外的月亮。

克拉克坐起身來。黑夜中，他將佩姬看得清清楚楚。

&ldo;你不用害怕。&rdo;克拉克聲音輕柔，&ldo;這一點也不可怕。&rdo;

佩姬蜷在被窩裡，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ldo;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rdo;

克拉克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他只能實話實說：&ldo;我也不知道。但我會儘量避免那樣的情況發生。&rdo;

佩姬不接話，在被窩裡縮成一團。

&ldo;你不熱麼?&rdo;克拉克試圖轉移佩姬的注意力。

他以為佩姬會反駁他的話，或者數落他的直男語氣，但佩姬仍舊不做聲。

克拉克嘆了口氣：&ldo;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不管是為了什麼。&rdo;

克拉克的話像是一隻擰開水龍頭的手，佩姬鼻頭一酸，窩在被窩裡就抽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