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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吧，你真煩。&rdo;喬無奈死了，湊到達米安耳邊壓低聲音，然後左顧右盼，&ldo;所以，這裡有外人?&rdo;

達米安遲疑了一下：&ldo;也不算，有一個可能很快就……&rdo;

聽力很好的迪克：&ldo;……&rdo;

迪克：&ldo;咳咳!&rdo;

這頓飯吃的很奇怪。但很快，韋德不再感到不自在。因為喬和達米安嘰嘰喳喳的吵架，用食物互相砸對方，實在讓人感到忍俊不禁。

用過餐後，阿爾弗雷德撤走了餐具，很快，他過來點燃了壁爐裡的火，整個大廳突然變得更加溫暖明亮了。他這才注意到，韋恩老宅明顯精心佈置過了，壁爐上掛著聖誕花環，內裡嵌著聖誕鈴鐺，幾串珠子垂下來，擱在有紅色漿果裝點的壁爐上沿。牆上掛了個小牌子，寫著&ldo;c&rdo;，窗戶上貼著雪花的貼花。達米安拿籃子裡的柺杖糖去砸喬，後者咯咯笑著躲開。

&ldo;打不著，&rdo;喬做鬼臉，&ldo;達米安，你太弱了。&rdo;

&ldo;你找揍是不是?!&rdo;達米安立刻跳下椅子，去追喬。兩個小孩圍著客廳到處跑。而提姆把自己扔到沙發上，蜷在一起打瞌睡，傑森默不作聲的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他輕踢了提姆一腳：&ldo;別在這裡睡，明天你會後悔的。&rdo;

&ldo;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怎麼會熬夜。&rdo;提姆只是翻了個身，暗紅色的沙發被壁爐的光照得成了金色，他嘆了口氣，&ldo;饒了我吧，我真的不適合在這個時間清醒，我已經有兩天沒睡覺了……哦，對了，我很高興你能回來過聖誕節。&rdo;

最後一句話很鄭重，讓聽的人不自在的後縮了一下。傑森真是不擅長應對這種話。

&ldo;這不是適合睡覺的地方，你可以上樓。&rdo;隨後，傑森冷酷的說，又推了他一把。

但提姆這次懶得說話了，他嘟囔一句，在壁爐的火光中沉沉的入睡了，提姆在這樣的橘色暖光下年齡顯得更加小了，其實，他也不過還沒成年，自己都算個小孩。過了一會兒，傑森終於搖了搖頭，妥協的把自己的夾克脫下來，蓋到了提姆身上。

聖誕樹下堆著禮物，但他們好像都不是很享受拆禮物的這一環節，任由禮物歪歪斜斜的碼在樹下，充當裝飾物。或許，對這群雙重身份，經歷不同，但相聚一起的人來說，此刻就是最好的禮物。他們歷經艱辛，但還活著，還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無憂無慮的過聖誕節，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他們願意用所有物質的、享樂的、表面的東西來換得此刻的安寧。

布魯斯看著他的家人們，原本偏向冷硬的面部輪廓逐漸變得柔和了。

客廳的長桌上重新擺上了聖誕蠟燭，燃著溫暖的橘黃色光芒，一些聖誕球在地板上，扔的到處都是。最中央放著聖誕樹，韋德之前沒有注意到，是因為還沒有接通電源。現在它們亮了起來，閃爍著不同的彩色光芒，就像那天他在櫥窗外看到的一樣。

接通電源的人抬頭朝他微笑，一時間，韋德分不清楚究竟是聖誕樹還是迪克的笑容耀眼。後者從聖誕樹下拿出一個禮盒，走到他面前，遞給他：&ldo;給你準備的。&rdo;

韋德也拿出了他為迪克準備的禮物。

&ldo;不是現在拆吧?&rdo;他說。

&ldo;禮物買來就是拆的，想什麼時候都可以。&rdo;迪克說。韋德抱緊了他收到的禮物：&ldo;謝謝，但我想等下拆。&rdo;

&ldo;隨你處置。&rdo;